到了这个境地,就连一贯迟缓的燕草也觉出不对来了,赶紧大声呼唤:“你们这是做甚么?快来人啊,这些婆子关键太太了。”
那婆子许是见事情不妙,嘲笑道:“你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小丫头在这掺杂甚么,如果担搁太太出产,你有几条命陪?难不成你是信不过我不成?”
两行热泪刹时从斑斓的眼里流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mm说的对,只要儿子是我的,其他的都是虚的。”她凑到雪雁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个动静,雪雁又想到屋子里那几个懂出产的嬷嬷这会怕也信不得了。她疾步走到产房门口,看到一个眼熟的婆子正端着一碗汤水要给柳氏喝,而较着有些脱力的柳氏正迷迷瞪瞪的要张嘴。阿谁婆子如果雪雁没看错的话,刚好是斑斓婆婆的妹子。
雪雁嘲笑:“那大厨房只要些人参须沫,能做出甚么好参汤来?就算是太太要用,这屋里有的是上好红参,用的着喝大厨房送来的东西?人多手杂的,保不准哪个手脚不洁净的就往里乱放工具了,这参汤味道闻着就不对,定是参须不好,说不定就是年久失了药效的,太太可不能喝如许来路不明的玩意儿。”说完,大声把燕草唤了过来:“山参药性太强,红参滋补平和,你去开箱子拿一支上好的红参过来,也不消煮甚么参汤了,直接切两片给太太含在嘴里,省的出岔子。”
她再也顾不得甚么忌讳不忌讳的,当即三步做两步的跑了出来,一下把那婆子手里的瓷碗给打到地上:“你个肮脏婆子,竟然拿下人用的粗瓷碗给太太用。这边没人来领人参,你在哪弄的这参汤?”
“嗯?”雪雁挑眉,看来事情有端倪了。
听了她的话,斑斓有些明悟,咬了咬下唇,说道:“不是郑家,不是我娘家的手笔。”
这就是了,斑斓的男人是前院门房的头子,他若想弄走一个大夫,能够算是轻而易举。而斑斓的婆婆则是大厨房的一个管事,想在吃食里做手脚更是轻易的很。只是柳氏一贯不吃大厨房的东西,以是她们才调脆给两个稳婆下药。
听到动静,斑斓咬咬下唇,指着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婆子喝道:“还在这傻站着干甚么?还不从速出来把那几个婆子给拖出来。”
柳氏固然有些衰弱,但脑筋还算复苏,刚才雪雁话里的意义她也听出来了,只怕端参汤的这个婆子不如何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