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笑着回道:“这回的簪子可不是白得的,奴婢倒是不想收呢。大太太但是给奴婢安排了一个非常艰巨的活计呢。”接着就把邢夫人的要求说了一遍。
她们也不过是略点两句,能不能听出来还是要看本身。
雪雁不动声色的回道:“女人真会谈笑,奴婢不过刚巧给大太太跑了几次腿,偏生都让您碰到了。幸亏我家女人没有思疑我的忠心,要不奴婢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酸溜溜的语气如何跟探春如出一辙?
不过探春到底是“玫瑰花”,浑身是刺,还是忍不住讽刺雪雁:“你倒是常替大太太当差,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她白叟家的丫环呢。”
听了这话,翠柳吐了吐舌头:“奴婢就那么一说,女人还是饶了我吧。雪雁姐姐每天雷打不动的夙起半个时候练字,以往天和缓了还好说,这今后越来越冷,奴婢可起不来那么早。”
郑嬷嬷斜她一眼:“瞧你那点子出息,又想找美差又不想刻苦,世上哪有那么多功德?你们光晓得眼馋雪雁得的犒赏,也不瞧瞧她背后里下了多少工夫!做任何事情,资质当然首要,可如果不下苦工,也难成大气。”
见她返来,柳嬷嬷笑着打趣黛玉:“说曹操曹操到,这不返来了?”又扭头对雪雁道:“你家女人恐怕你去大太太那边受委曲,一向挂念着你呢。”
雪雁内心一暖,到底还是有人体贴本身的。她扬起笑容道:“大太太前阵子不是打发了一些下人吗?新来的丫环婆子都没调教好,大太太嫌她们不会梳头发,夸奴婢给女人梳的发髻都雅,便让奴婢去给她梳了个发髻顺带教教那些小丫环。”
两位嬷嬷都发了话,翠柳几个也不敢辩驳,只得屏气听了。
让雪雁有些不测的是,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穿好衣服,刚筹办去小厨房烧了水,一开门就看到翠柳拎着把大铜壶站在门口,看到她就暴露一个傻笑。
她面上恭敬,但是话里倒是还是带了刺,让一贯心高气傲的探春有些不满,但是偏生还说不出甚么来。毕竟雪雁一来不是她的丫环,二来这回领的又是大太太的差事,她不能太针锋相对。
中间的紫鹃看到雪雁头上的珍珠簪子,打趣道:“你头上这支簪子不会是大太太新赏的吧?大太太可真风雅,三天两端的赏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