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廉猜疑道:“这是何意?”

谢廉闻言,忙凛了神采道:“从海里救上来的,竟有这回事?只你既救了那女人,怎地不将她送回家去,反而带进京来了?”

然不等他拳头落下,小何头上就挨了冯溪一记爆栗:“甚么龙女凤女的?你觉得还在你们的仙山上啊,动不动就搬出一堆活神仙!我看你啊,就是从山高低来的时候忘带脑筋了,整日只晓得瞎掰扯!”

一语中的,小何不由挠头嘲笑道:“五师哥说得是,我必不会白白抢了林mm的功绩。下回见她,我定筹办些好玩意儿报答她!”

小何闻言,倒是眼中一亮:“那可说不准。昔日我们在杭州时,不是曾在茶社里听人说过柳毅传书救龙女的故事么?那女人既是从海里来的,说不好也是个龙女,不知甚么原因流落到人间来了,就被我们四师哥救起来了啊,嘻嘻,依我看,保不齐最后四师哥也得像柳毅那般抱得美人归呢……”

行至厅前,远远隔着十几步路,就闻声自家夫人与师兄弟们在里头谈笑,一时又传来小何委曲不依的叫喊声,忍不住冲里头哈哈笑道:“如何,四师弟才返来,就欺负上小不点了?”

冯溪给他递了茶,因笑道:“但是不巧呢。你才被圣上传进宫不久,徐少爷就进门了。我本想打发人在宫门口等着知会你一声,哥哥他们却怕误了你的闲事不让呢。”

只见徐光愁眉深锁道:“说来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那女人。她历此一劫,身子骨已是极其衰弱,又在海上颠簸数月,入京前俄然病倒,高烧不退,人事不知。我实在没法,只好将她带到大师哥这里诊治。”

慕耀因道:“如此倒是更令人费解了。从海里救起个大活人,既不是船上来的,也不是陆上来的,总不能是从天上或是海里来的吧?”

谢廉笑道:“若叫我辩白,你嫂子天然是有理的。”

冯溪因笑道:“侯爷,先头我还与嫂子一同审他呢,你绝猜想不到,你的好师弟竟然从真真国给我们带了个弟妇返来!”

“大错?!”小何闻言大惊,心下更气,两颊涨红道,“我、我何时犯过甚么大错?”

小何这才后知后觉,心下一惊:“大师哥你是说天子问起我了,他问我干甚么,难不成是嫌我带坏他女儿,要抓我去牢里?”

谢廉略扶了扶他的胳膊,两人一同进了屋,笑问:“何时到的?”

如此又过了一日。

小何扁扁嘴,看着仍旧气哼哼的,谢廉见状,只闷笑一声:“好了。下山这些年了,如何半点长进也没有?所谓长嫂如母,你犯了错,溪儿训戒你一二自是应当的。提及来,我这里还未究查你另一桩大错呢?”

“这个……”冯渊轻咳了两声,抬手虚握成拳掩住唇边笑意,忽而幽幽道,“若依我,大师哥辩白得非常。下山时师父曾特地叮嘱我们,人前不得妄言,你都忘了?”

谢廉忙道:“现下如何了?”

小何摸着把柄,愈发委曲,忙向谢廉气告屈道:“我这那里是胡瞎掰扯,嫂子惯会欺负我,大师哥你听得真真儿的,倒是替我们辩白辩白,嫂子刚我打我那一下,究竟有理在理?”

“天子公然是明君,说得恰是呢!”小何得了嘉奖,当即对劲起来,只向谢廉挤眉弄眼道,“大师哥,你瞧人家天子清楚是在夸我,你却非说我犯了大错,教我白担惊受怕一场!”

谢廉见状,忍不住指着他啧啧两声道:“你啊,还晓得担惊受怕倒是好的了。你这回因祸得福,完整仰仗圣上对璇玑公主的宠嬖,若换了旁的皇子公主在宫中如许混闹,只怕你有几颗脑袋都不敷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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