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算好的，”康和看着甄应嘉震惊的模样，道：“不管太子妃是不是我亲生母妃，但是她养了我十几年，我老是要报了这份恩典的。何况……”康和踌躇了一下，像是在踌躇到底该不该说，“我成心于大位，这个时候，是必须从废太子羽翼底下出来的，这便是最好的机遇。”
这回轮到甄应嘉感喟了，平凡人家的女儿这般年纪，恰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整日想的不过是对镜打扮，又或者是家里的表哥堂哥等等，但是他的女儿……固然将芷音送进宫的决定不是他做的，不过不免还是有些心伤。
甄应嘉将帖子放在一边，跟纪楚道：“我先去写了回帖，你等……”他抿了抿嘴，“过上三天再差人去送。”
甄应嘉眯了眯眼睛，“邻居呢？闻声甚么没有，按说不该一个都没逃出来。”
“但是……”他又踌躇了，此次换他站在甄应嘉面前，定睛凝睇道：“我又去查了当年的服侍太子妃出产的宫女、寺人，另有太医……”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甄应嘉停下脚步，站到康和身前，定睛看着他。
看他的模样，就是获得了不如何好的动静，莫非……甄应嘉一震，道：“你同我说说。”
康和叹了口气，道：“想你已经晓得太子被废里头，我掺了一脚。”
芷音一下子镇静了，本来沉寂的脸上尽是笑容，她已经数年没回过金陵了，两个mm另有祖母也是数年未见，“父亲没骗我！”
“皇祖母身边的翠竹嬷嬷！”
想到这儿，甄应嘉当机立断，站起家便往芷音屋里去了。
“想必你也瞥见了，我从母妃墓里拿了被太子动过手脚的金锞子。”
甄应嘉道：“我要回金陵了。”
去掉极有能够被蒙蔽的太子妃不提，康全脱手，证明这是他的奸计，赵氏有没有参与俩说，但是皇后动了手……
“老爷，这都是您出去时候接的帖子。”
话没说完，便被甄应嘉打断了，“我归去搬场，然后便常住都城。”
康和非常沉重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两个婆子明天夜里他杀了。”
“倒是严峻了些。”芷音叹道，她低头想了想，问：“但是京里情势未明？父亲……是想躲一躲？”
芷音答道：“往生咒。给太子妃抄的，转头烧给她。”
进了屋子，瞥见芷音点了香正抄佛经，甄应嘉便悄悄坐在一边，比及一柱香点完，才道：“你清算清算东西，趁便另有你弟弟的，后日我带你们两个回金陵。”
纪楚带着人去送回帖，甄应嘉带着芷音和宝玉往太庙去，另有一拨下人带着行李，往船埠去了。
甄应嘉点头，康和又道：“我把芷音送出去以后，便拿着这盒子，另有当日被诬告偷东西的两个婆子，去找皇祖父了。”
甄应嘉看着已经挺厚一摞的经籍，当即就有了主张，道：“既然如此，你这两日忙一些，快些将东西清算好，后日我们先去太庙，去太子妃灵前祭拜一番再说。”
康和停了好久好久，道：“不过才十七年罢了，宫女寺人有暴毙的，有出宫的，太医有去官的，有赶上强盗暴毙的，现在活着的……只要一个！”
甄应嘉道：“太子妃信赖了赵氏的话，你不是她亲生的，她留下这两个婆子劝你去告状，就是为了让太子和你都吃尽苦头！”
甄应嘉不解，“你查到甚么了？”
康和当即挺直了身子。
“父亲这说的是甚么话。”芷音嗔道：“在宫里待了两年普通人求还求不来呢，何况我这两年也长进很多。”她踌躇了一下，低头道：“母亲不在了，家里……在父亲没娶新妇之前，总归是要我这个长女帮衬的。如果我做的好，父亲能不能……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