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笑了笑,道:“转头……我给你升官,让他当一品官的家里的大总管。”
这话说得顿挫顿挫,吓得纪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头上一圈圈的冒盗汗。
甄应嘉仓猝咳嗽一声,声音放软了很多,说了这桌子的来路,大要上是解释给康和听的,不过倒是为了安纪楚的心。“当年陛下南巡,也是赏了我们家里很多好东西的。”
这会甄应嘉已经安静了下来,在门口顿了顿,提着茶壶走到康和身边,提着壶给他倒了一杯,别有滋味道:“王爷辛苦,喝茶。”
康和狠狠瞪了他一眼,朝前耸了耸腰,瞧见甄应嘉耳朵根红了一片,这才作罢,一动不动等着人出去了。
甄应嘉在外头吹了会儿风,比及丫环端着茶壶返来,直接从丫环手里拿过东西,沉声道:“我与王爷有要事相商,你等不经呼唤,莫要前来。”
康和就这他的手喝了一杯酒,这才道:“前两日遇见王子腾了,说他府上有个庶妹,年方二八,生的婀娜多姿,想与我做个侍妾。”
这一次再出去,纪楚瞥见两人的位置换了,皇长孙坐在窗边的软塌上,自家老爷却到了书桌背面。
康和看他是如何看如何喜好,不过刚想将手沿着衣服领子等等轻易扯开的处所伸出来,外头纪楚战战兢兢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老爷,菜好了。”
甄应嘉给他斟了杯酒,又递在他嘴边,“晓得你火气大,今儿来就是消火的。”
甄应嘉起家,略略停歇了心跳,这才沉声道:“出去吧。”
两人挨着极近,再说康和这话本就是专门说给甄应嘉听的,是以甄应嘉是一字不漏听了个清楚明白,连康和话语里的几分哀怨都没放畴昔。
康和手还在他身上搭着,道:“你尝尝我这伤可好了?”
甄应嘉笑了,只是笑得非常有几分咬牙切齿。
“老爷,我等抬了桌子前来,另有些东西要安插。”
甄应嘉呸了他一声,“你皇子皇孙的,来我这儿吓人,你跺一顿脚,陛下的寺人都要惊骇呢,更何况他不过是个四品官家里的总管,还不是大总管。”
就是在船埠上做工做了月余,甚么香的臭的,荤的素的学了很多,就不说行动了,单单这言语表示,已经叫甄应嘉抵挡不来了。
康和不觉得意,不过放低的声音也略略显现了他实在还是有点心虚的,“在我身边服侍这么久,莫非还不晓得我脾气,我不过开个打趣,他就吓成如许,也太没心眼了。”
固然一样的不太风俗,但是手动的时候还好,这么一不动,加上他温热的掌心温度,甄应嘉只感觉腰腹间被他打仗的那一块皮肤,固然中间还隔着好几层衣服,是又痒又烫,让人坐立不安。
书房本就是要地,平素里就没甚么人敢来,再加上上回连老太太跟老管家的面子都给驳了,那两个小妇人惨痛的叫声是全部甄府都闻声了,是以丫环听了这等话浑身一颤,慎重其事道了声是。
不过如果在桌子上……康和似笑非笑看了纪楚一眼,又对甄应嘉面色严厉道:“这桌子倒是件奇怪物,本王在宫里待了这好久,也就只见过一次,甄大人这日子过得不错啊。也不晓得这桌子时价多少,甄大人做上几百年的御史才够?”
甄应嘉听了内心一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反复了句,“前两日?他倒是……前两个月还来问过我呢。”
甄应嘉扭了几下身子,躺不住了,起家将康和的手拉起丢在一边,有点烦恼又有点绝望,斜了康和一眼道:“十天有九天能见到你,好轻易歇息一日――”
康和非常不甘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比昔日里力量大了几分,又凑到他耳边,几近是咬着耳垂低语道:“老爷?怪不得次次都叫本王服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