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则是只对人妻感兴趣,说谁家媳妇标致,谁家媳妇风骚。
宝玉不由笑道:“这是甚么事?这不是有辱佛门清净吗?”
正这时,却听得背面有人谈笑,竟然是凤姐、尤氏、宝钗、秦可卿在一群丫环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谁想这话却正对了宝玉的心机,宝玉常日里就是个爱毁僧谤道的,对佛道向来没有半点尊敬。
宝玉道:“见是见过,只不过仿佛并不像大哥说的那样。”
她还想早点歇着呢,哪儿有那耐烦由着宝玉的性子来?
世人听得都入了迷,一个个暴露了神驰的神采。
“啊?问吧!”薛蟠道。
宝玉则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有很多话竟然听不懂,又不好插嘴问,只好竖着耳朵当真听。
薛蟠顿时同意道:“对对对!珍大哥这话说得不错!我今次北上长安,路过扬州还逗留了几日呢,倒是大抵明白了一番扬州风情,公然和金陵的大不一样!”
而贾琏竟然在偷偷的看尤氏!
宝玉这才偷偷的捅了捅薛蟠问道:“薛大哥,我有句话想问。”
宝玉因发明本身这个大表哥说话风趣,见地又广,正想跟薛蟠多靠近,那里肯走?
贾珍在那边说哪家戏园子又来了个姣美的小旦、哪家北里又来了个角色的雏妓。
来宾到齐了,酒菜也已经筹办伏贴,贾珍号召世人入坐。
听到贾政,宝玉的好表情不由一扫而空,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欢畅的模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说不定今后你就晓得了。”薛蟠心说水月庵那几个尼姑从老练小就没有一个好玩意!
先告了一声饶,而后便对宝玉说道:“宝玉,时候也不早了,明儿还要去读书,老太太让你早些归去歇着呢!”
“咳咳……方才珍大哥说的甚么大同婆姨西湖船娘的我都懂,可这泰山姑子……莫非真的是尼姑?”
说了一会儿,又是几杯酒下肚,贾珍便拍鼓掌,两个唱曲儿的歌姬上来,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拿着云板开端唱歌儿扫兴。
因说到:“好嬷嬷,我的酒还没吃完呢!你去回老太太,就说我等一会儿再回。”
贾琏听了也是心痒难耐,也问道:“你这话我也传闻过!可到底是如何样一番景象?你倒是好好跟我们说说!”
贾珍却说道:“哎!蟠兄弟这话差了,南北两地北里瓦舍还是有大分歧的,且南北女子也差很多呢!
薛蟠道:“啊!那还能有错么?起码一个个都是穿僧衣留秃顶的!”
薛蟠又反问道:“我传闻你们贾家有个家庙叫铁槛寺,又有个水月庵也是你家的家庙,莫非你没见过那边的和尚尼姑么?”
宝玉几次点头,脑海里却呈现了一副美人图:尖尖的脸儿,削肩柳腰瘦肥大小,走路摇摆生姿,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贾琏笑道:“你少跟我装鬼,快点儿说,好多着呢!”
宝玉承诺一声,有些不甘心的站了起来。
薛蟠笑道:“这是天然,如何,莫非你觉得会有人花几百上千的银子去买一匹骨瘦嶙峋的老马么?”
“多谢二嫂子了!”
小尼姑智能儿厥后还和秦可卿的弟弟秦钟搅在了一起,厥后被其父秦业发明,直接气病了,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薛蟠嘿嘿一笑道:“金陵么,倒是有些热烈,十里秦淮河,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聚集之所,只要有钱,甚么样的热烈没有?”
没有长辈在席面上,只要贾珍年纪大些,贾珍却又是个最不尊敬的,贾琏也是好色之徒,薛蟠也早已臭名远扬,世人都晓得他是个惯能眠花宿柳的,几杯酒下肚,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女人身上。
贾珍说了一回,便问薛蟠道:“蟠哥儿,早传闻金陵也是最风骚繁华之地,你倒是说说,金陵那边如何?说来忸捏,固然贾家祖上是金陵籍贯,我还真没去过金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