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司使全称镇巡检司监察使,乃是郡守下派的九品小吏,统领一镇及周边村落周遭数百里。若论起来与县令平级,但职位实在比县令略低,县令固然也归郡守统领,倒是州府任命,下辖上千里地区,县城天然也比镇要繁华的多。
这时酒楼上又来一名公子,与许志、王子文看着差未几大,约莫二十来岁,乃是与两人同一届的秀才黄升。
湘洹水榭周遭数千里地貌大变,大梁朝廷为此费了很多手腕封闭动静,宣称是天灾异祸,又重修地志图册,着令本地州、府、郡、县不得将此事载入本地县志。
“哦?是何秘宝?能引得如此之多江湖人。”
许志天然看在眼里,也晓得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固然有功名在身,但如果这些江湖人一旦失控,那就是个大乱子,他们这些浅显人恐遭池鱼之灾。
现在的张龙一身修为不似畴前,已经是踏入修真的剑侠,养简练气美满,半只脚迈进了气通周天的门槛。
断音寺一战,正邪斗剑,赤曦剑出,威能涉及湘洹两岸,导致湘、洹二河改道,仙剑余波直接使两岸数十座城镇化为飞灰,近千万凡人百姓沦为亡魂。
“两位年兄好兴趣,如此闲暇,何不与小弟我同上惠山,传闻那山上三重观有两位仙师,法力高深,神通泛博,善施灵丹灵药,治病救人。”
分晓了因果,张龙欣然若往,赶快叩首膜拜,端茶施礼,点星叟做了见证,暗道禹山又多一名四代弟子,今后光大门楣,便就落在了这群小辈身上。
只因三人都是秀才,就是本地父母官都以礼相待,说不准今后考落第人进士,便是今后同僚,各个前程都比南溪镇巡检司大的多。
他此次出禹山,驾剑光东行云州,路过湘洹水榭,但斗剑已毕,禹山众弟子要么回山修行,要么游访古迹,各寻机遇,而水榭仆人西老虎被追隐叟拿去,存亡不明,下落不知,现在水榭乃是一座空道场。
许志折扇一挥,摇了点头,“我那里晓得,只传闻云州武林大大小小上百个门派尽皆来了,只不过我们镇子太小,很多都在城外隐居,嘿,也不晓得这些武人真的是铁打铜铸的,风餐露宿这么久了光靠干粮度日?”
这另一人名作许志,与王子文乃是同窗老友,也是一个秀才。
黄升说到功名,许志、王子文眼神一亮,读书人十年寒窗,铁砚磨穿,寒毡坐透不就为了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也幸亏云州地处大梁东南,毗邻荒海,江山娟秀,不像北方诸州,尽是险峰叠嶂,令人生畏。
小镇一座酒楼上,正有两个文生公子哥对酒谈趣。
黄升巧舌劝说,王子文竟被说动,三人相约明日同上惠山,拜见三重观,至于可否得见仙师,却不在考虑中。
“哈哈,王兄所言不差,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圣上崇信道家玄学,几年前不是还封了一名大贤至圣护国法师,职位超然,我等学子天然效仿,就算王兄不求福禄,也可游一游道家福地,观览世外修行道场,万一来岁考举人论策宗教安邦制略,不是提早就有了筹办?”
“固然六年前就在水榭传闻我派一众剑仙与断音寺左道群魔要有一战,未想如此惨烈,导致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何其无辜?”
那被问的恰是小镇为数未几的秀才,名叫王子才,望了望楼下,公然见很多奇装异服的武林侠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