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出动的间谍连窥伺小队悄悄返回,向郑毅汇报探路的环境。
郑毅的大手及时放到卢东翰颤栗的肩膀上:“卢兄,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伤害卢兄和任何一个民团弟兄,等我们一起达到西面的回龙山下,我立即恭送卢兄和民团弟兄们回家,然后我们一起向西,开往湘省。”
郑毅摇了点头,只好端来碗米汤给他喝下,叮咛两名保镳把他扶上马,跟从大队人马一起解缆。
……
郑毅笑着说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这才有了路!也正因为没有路,我才不得不留下卢兄麾下八百弟兄,帮忙我们逢山开路,过水搭桥,帮忙我们开出一条求生的门路来。”
令郑毅非常感慨的是,背着枪支挑侧重担的八百团丁一个都没后进,山里人特有的韧性一点儿也不输给练习有素的麾下将士。
郑毅悄悄点头:“卢兄,这事儿你晓得就行,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归去以后,恐怕洗不掉通共的怀疑啊!”
“卢兄,实在对不起啊,让你跟我们一起受累了,但是,不把你请来一起走,兄弟我又不放心,看这事儿闹的,唉!来来来,点上吸两口再说。”
半个小时后,被消弭武装的差人局长兼民团团总卢东翰颠末几次呕吐,终究完整复苏过来,听完郑毅笑眯眯地说出的一席话,卢局长大惊之下再次瘫倒。
次日上午七点,教诲师全部官兵已经用过早餐,做好了统统解缆筹办。
傍晚时分,步队行至黄陂镇北三点五千米的渡头村安营。
“这得花多长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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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半死的八百团丁听到这动静顿时喝彩一片,卢局长脸上也乐开了花,晚餐时在郑毅和一群团级军官的热忱号召下,菜没吃上几口就被灌下几斤烧酒,没一会儿就舌头打结再次醉倒。
崎岖狭小的山路,在苍茫富强的群山中时隐时现,常常前行不到百米,就要沿着贴着山壁的小道上高低下。
“将军大人大量,饶了我们的性命吧!看在兄弟鞍前马后奉侍多日的份上......”
郑毅特地让卢局长调集八百民团步队,赐与刻苦刻苦士气高涨的团丁们极大赞美,政委李昭和参谋长王虎臣也前后颁发发言,面对八百团丁大赞特赞一番,然后宣布明天上午抽调最精锐的间谍连和重机枪连,与民团弟兄们停止切近实战的结合练习,完了每人下发五个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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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步队顺着黄水,在风凉气候下缓缓向南行进,中午停下埋锅做饭时,已经分开宜黄县城十五千米。
“民团弟兄们,你们不要惶恐,因为我军下一步行动非常奥妙,为了制止谍报泄漏,制止擦枪走火,不得不临时收回弟兄们的兵器。”
卢东翰颤悠悠地叨着卷烟靠近火苗,悄悄吸上一口,随即把卷烟从嘴皮上移开:“关......关将军,你......能不能对鄙人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南昌暴动后南下的共产党?”
在黑洞洞的枪口逼迫下,惶恐失措的八百团丁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地跟从一营官兵前去物质堆放处,战战兢兢地挑起沉重的担子,跟在全部武装的二团将士身后,走进了西面的崇山峻岭。
卢东翰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道:“从这儿到回龙山底子就没路走,沿途满是高山断崖,只要人迹罕至的莽林和一道道山涧,哪怕交来回缭绕着大山走,也要一边开路一边走,还要过水搭桥。”
郑毅和弟兄们略作商讨,决定调集八百团丁实施缴械,然后由李连山的一营弟兄和教诲团学兵连周到把守,逼迫八百团丁持续为本部运送物质,一举超出西面三十千米的盘曲山道,到达海拔九百多米的回龙山北麓后,再开释笨拙如猪的卢局长和八百团丁中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