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三皇子从衣袖中摸出一只小小锦盒,在我面前翻开,内里是一颗玄色的药丸。
乱了乱了……我烦躁地用手敲着本身的脑袋。
我前所未有的寒微态度,令三皇子大感愉悦,猖獗大笑着将小哑女踢向一边。
在暗淡的环境中待了太久,室外的阳光刺得我双眼熟疼。为制止本身目力受损,我干脆紧闭了双眼,任由两名仆人推搡着跌跌撞撞地前行。
若能送个信儿出去,哪怕是只字片语的表示,以瘦子的智商和秦朗的本领,我得救的概率也能大很多。
我便如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眼泪和着绝望,逆流成河……
目睹她衣裙混乱、口鼻滴血的模样,明显是方才受了折磨。
我故作不经意道:“或许是殿下并未吃到正宗的蟹壳黄吧。”
四周的天下终究不再扭转,我脑中那要命的声响也垂垂停歇,我如同死人般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根指头的力量。
小哑女已惊骇到了极致,乃至不再哭泣,只是瞪大了双眼,目眦尽裂的眼中写满了绝望。
如果潘公子,真是穿越而来的云栖……
我嚼着口中有趣的饼子,记念着宿世的手机、互联网和微信,一时分神,被冷硬的饼子噎了一口。
“若我没死在那禽兽手里,却被一口饼子噎死,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去见阎王。”我跟小哑女打趣道,低头望了望还捏在手里的“祸首祸首”。
“孤还是每日申时来听故事,你若讲得让孤对劲了,便赏你一颗解药,你若还存着些别的心机……”他对劲地瞥了我一眼,“便无妨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门外两名仆人回声进门,将一个小小的身躯扔在了地上。
徒留我在心底暗叹:我堂堂唐门弟子,竟中了唐门的毒,传出去多么丢脸……
“天然是吃过的,却并未感觉特别好吃。”三皇子无所谓地一摆手,“我看你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我亦冲她轻笑:“别担忧,姐姐也不疼了。”
心底另一个声音提示本身:如果潘公子真是云栖,又为何会不记得本身的宿世?
醒来时,已再度置身于那间客房,窗外,是日上三竿的骄阳。
禽兽!
“孤给你两个挑选。”那禽兽若无其事的语气,仿佛谈天般随便,“要么本身乖乖把药吃了,要么……”他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放在小哑女咽喉处,略一用力,便见一缕殷红的血,顺着匕首上的血槽流了下来。
以后的三日,我便单独一人待在地牢里。期间除了小哑女又偷偷给我送了一次饭以外,女人我便再无人问津。
好自为之?我在心底收回一声惨笑:现在你若给我一把刀子,我定然毫不踌躇地插进本身的心脏!
我凝睇着她脸上深深浅浅的疤痕,“还疼吗?”
她尽力思考了一下,却无法地摇点头。
他毕竟,对我有几分放不下吧……
秦朗在找我……
当我狐疑三皇子筹算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时,却不测埠被仆人带了出去。
“八戒歪靠在一块大石上,抚着肚皮连连叫苦:‘这大山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接连几顿没个端庄斋饭吃,俺老猪这肚子,都要饿出鸟儿来了!’说罢,又兀自闭了眼哼唧:‘若能有个蟹壳黄烧饼来吃,啧啧,一口下去,既酥又脆满口香,给个神仙都不当啊!’唐僧、悟净虽不言语,却被他说得不知暗自咽下多少口水……”
你才烈马!你才禽兽!我在心底暗骂。
那么我呢,我对他,又是如何一种感情?
“谁晓得呢。”三皇子淡然地在一名仆人身上蹭去匕首上的血,那仆人明显被匕首的锋刃划伤,却咬牙一动不敢动。“唐门的毒,理应结果不错的。”说罢,对劲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