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喉头一痛,自知是被刀刃划破了皮肉,却咬了牙一声不出,反而是秦朗出声喝到:“不要伤她!”

前来袭船的,除了登船劫掠的“活死人”,另有暗藏在水下的水鬼。

想逃,为时已晚。

幸而泅水这类技术一经学会就化为本能,跟穿越无关。

我便在船落下时,与秦朗双双落入水中。

“秦朗!”我凫下水面,却不见秦朗的身影。

恍忽中看到不远处,公然有两点红色的亮光在波澜中起伏,如同湖怪的双眼。

我心中大惊,死力游了畴昔,狠狠一脚踹在那水鬼头顶。

因而几天后,我便被送进了市少年泅水集训队,每天苦兮兮地跟在一群比我大很多的哥哥姐姐屁股前面,像只丑小鸭似的奋力划着水。

宿世的蒋馨月,除了唱死人不偿命的歌声外,若说另有真正拿得脱手的特长,非泅水莫属。

这些水鬼皆是一手蛇皮长绳一手短弯刀的配置,但见有被劫的船工跳湖逃命,便悄悄上前,用蛇皮绳束缚其手脚,再一刀毙命。

“那就敏捷儿的!”燕爷语气中很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不然你相好的在我手里……”

“没有?”我语气愈发妒忌仇恨,“她大朝晨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里跑出来,说跟你春宵一度,你吃干抹净还想狡赖不成?”

但是劈面的秦朗听到“白老三”三个字,俄然福诚意灵,亦不甘逞强地收回一声嘲笑:“本来在你内心,我白泽就是如许的人!”

我立即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然下一秒,我并未感觉痛。

或许是我这断交的态度给了燕爷莫名的信心,或许是这一船的“金银财宝”太有引诱力,他毕竟将横架在我脖颈上的长刀拿开,刀尖直指面前的秦朗。

待他认识到不对转过身来,我手中已多了件闪亮的东西。

但是我妈作为一名银行行长,明显比普通人的风险认识强了很多,且特别晓得风险对冲的首要性。

我五岁那年,在公园玩时不慎跌进了水池,呛了几口水外加年幼惊骇,哭得昏入夜地,还发了两夜的高烧。

而在他不远处,一个持刀的水鬼正悄悄靠近。

大抵是女人我声情并茂的演出代入感太强,连合法着劫匪的燕爷都看得入迷,架在我脖颈上的刀亦不自发松弛了几分。

秦朗眉头一蹙,冷声问道:“你想如何?”

遵循我的打算,我与燕爷间隔极近,且枪枪对准他的关键,三枪之下理应要了他的性命。无法此时湖上风波极大,脚下的船面摇摆得愈发短长,是以弗朗机也失了些准头,只是伤了他的右肩和右腿,却未能毙命。

“如何?呵呵,不如我们谈个前提,你小子在妙音阁卸了爷的胳膊,本日爷便要你自废一条手臂,就当给爷赔罪报歉了,不然……”

我涓滴不睬会他的辩白,讨伐得愈发嫉恨悲惨:“我本觉得,你与其他男人分歧,老是守着我、护着我,救我逃离火海,许我十里茶花,我真的觉得,你内心是有我的……”

再度展开眼,正对上一双近在天涯的凤眸,剑眉微蹙。

这一嗓子出来,燕爷并秦朗皆愣了愣。

仿佛听到我诚心的呼喊,一道雪亮的闪电“嗖”地从我面前掠过!

不想我一番病笃挣扎,却终逃不过这一场劫数。

“别听他的……”见秦朗竟老诚恳实照做,我不由焦心肠出声,却被燕爷一只爪子在肩头发力狠捏一下,顿觉骨头都要碎了,吃痛再发不出声。

看燕爷有刹时的游移,我干脆再加一把火:“他现在手无寸铁你还不敢报仇,是不是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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