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曾有过悲观的设法:如果穿越是个双向停止时,那么冷心月的灵魂,会不会住进了蒋馨月的身材?
我们三人寂静了好久,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
“小月!”
“那要看谁,凡是在江河湖海边长大谋生之人,哪个不精通水性?”豹兄耸耸鼻子,带着些小傲娇,“我故乡采珠捞贝的海女,一口气在海里潜半个时候都不算甚么本领。戋戋一炷香,啧啧……”
刚巧方才去柴房的兄弟返来报信,说那探子大腿内侧公然茧子一片,一看便是惯常骑马之人。
我话未说完,豹兄便一口粥喷了出来,秦朗的一张脸更是刹时黑了。
“没晕?”
我这才认识到,本身正身着薄弱里衣,湿身在齐腰的湖水里站着,而身边,是一只光着上身的豹子。
我满额黑线,暗想皮一下你是有多高兴。
盗贼和湖匪……虽说本质不异,技术上倒是天壤之别,这个富丽丽的转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抱愧抱愧,开个打趣来的。”他好轻易刹住了笑,在我身边坐下,“我一向猎奇,小月这一身好水性,是那边学来的?”
“是长刀!”我刹时忆了起来。
“弟兄们倒是一个没伤。”豹兄上身搭上了一件红色短襟,举手投足间八块白瓷色的紧实腹肌若隐若现,总不自发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阿谁在大明朝孤苦无依、清冷自怜的女子,穿越以后能有我父母双亲的照拂,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这场面,实在是令人浮想连翩欲罢不能。
他合拢的双手向我递过来,我便下认识地伸手去接,但是……
“只是我部下人少,此事又做得隐蔽,不能调本地守军帮手。故本日弟兄们只能探探湖匪的秘闻,目睹对方人多难以掌控,我便介弟兄们水遁了。”
“两百余……”秦朗沉吟,“怕是要调军队前来围歼了。只是这帮湖匪行迹诡异,要找到他们的老巢,才气一举毁灭之。”
“说到这两个探子,我愈发感觉古怪。”豹兄稳了稳神,从我方才的惊吓中摆脱出来,“捉到他们的时候,我便模糊感觉这俩家伙水性不是太好,”他故作不经意地向秦朗瞥了一眼,“捉来后便让弟兄们将这二人按进水里试了试,成果你猜如何?”
“送你个东西。”
他便伸手去拉我手腕,“来嘛,一下罢了,何必害臊?”
“另一个就短长了。”豹兄扬了扬眉举高了调子。
“似我们这等练水上工夫的,所使的兵器多短小精干,普通都是短刀、峨眉刺之类,然本日你也见了,那些湖匪使的……”
我正将片柳叶叼在嘴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入迷,冷不防湖水中“哗啦”荡起一片波纹。
他身形颀长,身量与秦朗相称,只是偏瘦些,漂亮的眉眼间总带着三分玩皮五分笑意,是个极具亲和力的性子。
“我倒不是要问。”我沉浸在本身的思虑里,随口道:“我只是想把他裤子扒了……”
“你你你……你也太无聊了吧?!”我仇恨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我不晓得,阿谁天下的蒋馨月,是否俄然消逝无踪,而我那挚爱的父母,又会如何的肝肠寸断。
“短是非长!几乎就被你赶上了。”他故作个夸大的口气,随即眉毛一挑,“不过胜负已定,总要有个奖惩吧?”
“另一个呢?”
这就有些奇特了:湖匪干得是水上的谋生,为何要用不称手的马刀?
箕水豹能以水性位列锦衣卫二十八宿,明显不是浪得浮名。饶是我有十年泅水的根柢,却还是不是他的敌手。
“马刀,茧子……”豹兄做个如有所思状,“莫非这帮湖匪,之前是做盗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