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认识到,本身正身着薄弱里衣,湿身在齐腰的湖水里站着,而身边,是一只光着上身的豹子。
“是长刀!”我刹时忆了起来。
“没晕?”
“那要看谁,凡是在江河湖海边长大谋生之人,哪个不精通水性?”豹兄耸耸鼻子,带着些小傲娇,“我故乡采珠捞贝的海女,一口气在海里潜半个时候都不算甚么本领。戋戋一炷香,啧啧……”
“箕水豹,你能够的。”
他言下之意,这湖匪实在太不专业。
不过话说返来,一炷香约相称于宿世的十五分钟,“普通人都很难闭一炷香的气吧。”
我和豹兄因而双双向岸上望去,但见负手而立的秦朗,一张脸几近黑成了包公。
我难堪不已,从速加快语速补上后半句:“看看他大腿内侧是否有茧子。”说罢,谨慎看看秦朗神采,“就能肯定此人之前是否常常骑马了。”
然我也曾有过悲观的设法:如果穿越是个双向停止时,那么冷心月的灵魂,会不会住进了蒋馨月的身材?
却见豹兄欢乐地右拳在左手心一敲,“这个好,我便唤你小月了!”
“被我娘逼的。”我故作爱答不睬状瞥他一眼,“小时候贪玩掉进了水池,我娘心不足悸,便请了位师父教我游水,一练便是十载。”
被湖匪折腾了一宿,我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传闻秦朗联络白家商船去了,而豹兄亦不见踪迹。女人我闲来无事,便坐在高邮湖边的大柳树下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