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何在这儿?”纵身跃上我们船面的箕水豹,瞪眼对秦朗道,随即转头望我,眉眼带笑,“小月!鸭子吃了么?味道不错?”
既然死的不是瘦子……我心念一动:“也就是说,那些湖匪将太子殿下和世子爷掳走了。”
行至官船,见船面上风平浪静,暗卫布控仍旧,我们才略松了口气。
“这是甚么?”我哈腰,从墙角捡起一小段熏香一样的东西,凑在鼻子下嗅了嗅,只觉一股刺鼻味道扑来,神态刹时恍忽了一下。
斥逐了暗卫,我和秦朗、箕水豹三人重新回到船舱,试图寻觅些蛛丝马迹,猜测太子被掳事件的委曲。
“没错,安然侯。”我与秦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何奎不过是二皇子部下一条喽啰,安然侯倒是皇亲权贵,把握着军中一方权势。眼下他虽说倒向二皇子,却也担忧以二皇子狠辣的脾气,事成以后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到时候,若他放出话来,说手中还攥着一个太子,随时能够搀扶起来与二皇子分庭抗礼,二皇子便不得不对他颇多顾忌。”
“然后你就这么等闲把人放走了?!”箕水豹气愤地抬脚重重踹在暗卫肩头。
“太子在那儿!”我掩开口鼻,跨过躺满地的丫环和小厮,将伏在案几上的瘦子用力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