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我一个,拖着有些生硬的身材倚在树下,在一片喧闹的黑暗入耳着四周偶尔响起的沙沙声,心中一阵阵的发毛。
我内心责怪着,口中却故作若无其事道:“不过旬日未见……女人我忙得很,哪有工夫想你。”
然后,便投入了一个熟谙暖和的度量。
“许愿啊!”我腔调中透着呼之欲出的欢畅,“你不感觉,这漫天的炊火,很像流星雨吗?”
初来时的震错愕恐、悲伤欲绝,看到冷家家徒四壁时愁闷得想要一头撞死的表情,仍影象犹新。
我便如许被他揽着腰肢,在漫天灿烂的炊火下飞着转着,一圈又一圈。
我忍不住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正瞥见那张俊朗无双的脸被炊火映得清楚,一双眼眸中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斑斓,如梦似幻。
这一番彻查下来,除了时任户部尚书的康和郡王经查确无干系以外,自他往下的正五品以上官员被夺职者达到十二人,户部可谓大换血。
“这是?”
“每逢中秋之夜,秦淮河边的北里瓦肆便会燃放炊火,供客人抚玩取乐。”他转头冲我长眉一挑,“你自幼金陵长大,竟不晓得?”
恰是在这最要紧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嚎叫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
自打太子从扬州微服私访返来,京中户部便掀起了一场庞大风波,以盐课司和漕运衙门首当此中,上至户部侍郎下至主事,再加上大运河沿途诸多州府的官吏,触及盐漕舞弊者多达五十余人,皆撤职论罪。
俗便俗了,干脆再做些更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