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馆里,面对风情万种地直冲我怀里扑来的柳莺女人,我难堪地悄悄望了李雷一眼,却见他一双八卦的眼睛炯炯闪着光,“冷公子风雅之人,佩服佩服!”
我俄然有了些灵感:“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操纵如许薄命女子的痛恨,将她们变成了杀人的刀?”
此语一出,世人皆一声赞叹。
我心中涌起非常的失落和纠结。
三十五岁高低,白面有须,贵气……我扣问地望了李雷一眼,见他兀自摇了点头,表示一时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我的妈呀!谁呀?”
好轻易摆脱了柳莺女人的含混胶葛,走在秦淮河边的路上,我美意提点李雷。
李雷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冷公子的意义是?”
“切,那还用说,不然好端端的女子如何就俄然变得鬼怪普通?”闲汉环顾四周噤若寒蝉的人,又欣喜似的弥补道,“我那和尚朋友说了,这些冤魂恶鬼都是死去的女子所化,只找那些怨气深重的女子附体,男人无碍。”
“塔一倒,可想而知,塔下的冤魂恶鬼就被放了出来。我那和尚朋友说,自塔倒以后,夜晚常能见到飘浮在四周的绿莹莹鬼火,另有女子凄厉的笑声和抽泣嗟叹声……”
我愁闷地揉着因没睡好而模糊胀痛的额角,俄然想到一个关联:“方若依、方若蓝、岳婉晴,这三个发疯的女子,都曾是官家蜜斯,后因家道中落而没入了教坊司……”
“痛恨么……”李雷蹙眉想了想,“提及来,岳婉晴还是被罗东阳从烟花之地救返来的,她为何要痛恨?”
说着,这闲汉懒懒地起家伸了个懒腰,开打趣似的对世人道:“劝说各位兄弟,安抚好自家婆娘小妾相好的,别让她们生了怨气,不然……嘿嘿。”
“当时是个小宴,不过三个男客,除了薛公子,另有一个陪客的黄公子,也是在我们簪花馆常来常往的熟人,至于另一个被请的主客……”柳莺捏着帕子想了想,“眼熟的很,我是头一回见。”
他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令吃瓜大众齐齐打了个冷颤,便有个惶恐声音问道:“你这么一说,那些发了狂的女子,确是被邪祟附体无疑了?”
“没有外伤,亦没有中毒?”看他一副无法的神采,我干脆替他说了出来。
见闲汉起家出门,我便也悄悄跟到了门口,目睹闲汉和方才的“知恋人士”前后脚走了出去,二人隐蔽地对望一眼,又一先一后往同一方向走去。
“厥后,三千营贪墨军饷的案子一出,罗东阳终寻着个机遇,告发了婉晴她爹也牵涉此中,成果她爹被撤职放逐,婉晴女人便没入了教坊司。此时,罗东阳再做好人将婉晴赎出带回了罗府……你们想想,一个家道中落无依无靠的不幸女子,还由得她不从?”
“熟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罗东阳极不是东西,目睹干女儿婉晴一每天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普通的妙人儿,他竟起了色心!但人家爹在那摆着,他天然不敢动手。”
李雷冷静咽了口口水,冲柳莺道:“请女人跟我们说说,那日花船上,都有些甚么人?”
只怕又要挨或人的骂了。
女人我自从想起这茬,便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盯得我后背一阵发凉,脚步也越来越快。
听着吃瓜大众一片气愤之声,我眸子一轮,插嘴问道:“罗东阳的确禽兽不假,但那婉晴如何就变了女鬼呢?”
“我们这位衙内公子……”李雷满脸嫌弃的神采,很好地说了然他对这位衙内公子的态度,“我尝尝看吧。”
那塔是前朝之物,明面上说是为皇室祈福长生之用,实在,只要寺里的和尚晓得,那塔下埋着的,都是前朝皇宫里冤死枉死的嫔妃宫女之类,怕她们的幽灵犯邪反叛,故而建了座塔在上面镇着。谁知不久之前的一个雷雨之夜,这塔……竟俄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