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样的讯号?”
我无法地翻了个白眼:“李捕头还要不要听本相了?”
老羽士便将那液体举到面前打量了一番,强忍着再度呼之欲出的呕吐感,点头道:“普天之下,也只要道爷认得它了!”
“这个位置……”老羽士眼中精光一闪,又将尸首抬头放平,号召我将油灯靠近过来,“照一照他胸口位置。”
老羽士却用心卖个关子,让我去寻了另一个死者吴孝义的尸身,果见他左胸口也有一个极小的红点。
幸而李雷没筹算持续聊这个难堪的话题,反而话锋一转,“哎?提及来那日我喝得有些多,一晃神的工夫,女人你就不见了,”他眼中模糊又燃起了八卦之光,“是被你那江湖朋友带走了?”
“这么短长……”
我转头看到被老羽士揭开的一张血迹斑斑的白布下,那张诡怖得不成描述的脸,兀自咽了口口水:“师父,这个就是红箩了。”
红箩是第一个发疯的女鬼,也是我独一目睹过的一个。她死去距今已有十余日的风景,尸身已开端腐臭变质,蜡黄色的皮肤上闪现出绿色的尸斑,配上她浑身淋漓外翻的血口儿,显得格外骇人。
“香丝绕梁,人间竟有如许诡异的奇毒!”李雷啧啧感慨,“只是,是何人给她们下了毒呢?”
李雷仅剩一只健全的胳膊往桌上一拍,人便如点着的炮仗似的窜了起来。
“不会又是唐门的毒吧?”鬼金羊的影子,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冷女大家脉遍及,结识这很多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鄙人佩服佩服!”李雷冲动之下又忘了本身受伤的右臂,刹时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冷女人若要勘验那几具尸身,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你光亮正大地去便是,何必夜探呢?”
我正胡思乱想,冷不防身后传来老羽士一声大呼:“艾玛!甚么鬼?!吓死道爷了!”
“不是中毒,天然是暗害!”
“何谓定时炸弹?”李雷又是不明觉厉问号脸。
在油灯暗淡的灯光下,但见罗东阳左胸口处,有一个极小的红点,几近微不成查。
“这不首要,首要的是现在我们弄明白了,因毒发而发疯的女鬼,实在不过是个幌子,掩人耳目罢了。幕后黑手真正要做的,就是趁女子发疯,吸引了旁人的重视力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脱手杀掉朝廷大员,再制造个吃惊吓致死的假象。”
他立时收敛:“要!要!”
“师父你还好吧?”看老羽士哈腰吐得稀里哗啦的模样,我早已不堪忍耐的肠胃也是一阵翻滚,却强忍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要不咱先出去透透气?”
我便将昨夜的所见所得与李雷细细分享了一遍。
老羽士将灯盏交给我,从衣袖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在女尸双肋之间划了一道,再悄悄一压,便见少量黑绿色的黏稠液体涌了出来。
“据我所知,有两种暗器能够达到这类结果。”老羽士沉吟道,“一曰冰魄银针,一曰天女飞丝!”
“它真正短长之处,道爷还没说呢!”老羽士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这香丝绕梁最短长之处在于,服毒之人并不会顿时表示出中毒症状,反之,这毒会像跗骨之蛆般渐渐侵入人的五脏六腑,渐渐渗入脑筋神经当中,如同隐形的杀手般等候会机……”
“我唐门都不消如许丧尽天良的毒!”老羽士虽自夸不问世事,但言语中仍对唐门颇多保护,“此乃西域奇毒,名叫香丝绕梁,无色有趣,连试毒银针也探它不出。若不是见刚才那女尸双肋之间有一条微不成查的青印,连道爷我都不会往这绝世奇毒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