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螃蟹愤恚,这流言,实在刺耳。
“恰是。”
我一边思忖着,一边从潘公子带给我的一众资猜中,捡出会试考生的质料来搜索,不费甚么工夫便寻到了张蔷的名字,前面写着他的年纪、籍贯等小我信息,以及对其边幅的描述:身高五尺,圆胖身材,鼻翼有带毛黑痣一颗。
听他满口说认得,我反而有些惊奇:“大人肯定,那日去测验的就是张家小公子本人?”
“如何了?”小螃蟹跟我半年,与我冷家非常的靠近,此次小树出事以后,他便愈发上心,日日将贩子间的流言动静带返来给我。
潘公子的扇子在桌案上敲了敲,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成思议:“云谣?她竟另有本领,来金陵搅弄风云么?”
言论,又是该死的言论争术……我用力握了握拳,感遭到指甲刺向掌心的微痛,伸手将小螃蟹拉了起来,“跟我归去,在大门口做个脆弱模样给谁看?”
“大人记得?”
潘公子被我问得一愣:“一个混迹风尘的清倌人,我存眷她作何?”又想了想道,“她的背景,无外乎安然侯与湖匪,现在皆正法,她……想必也不会混得很好。”
我胃里一阵翻滚,却也只能强忍着陪笑道:“我家大人说了,那日有事走得急,未能多体贴莫大人一二,特让我来一趟,问问莫大人的颈子可好些了。”
“确有能够,陛下也是见怪不怪。彼时触景生情,干脆给他出了个对子,上联为:一行征雁向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