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被他一起引着,来到了东宫镜湖湖心的暖阁。
我不知他俄然提起囚禁之事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提及来,还未当真谢过殿下的拯救之恩。”遂举起瓷盏,与他对饮一杯。
我踏进门去,见暖阁中点了几盏精美的宫灯,柔光摇摆中将这不大的暖阁映得一片绯红。阁中一方软塌上置一红漆木桌,桌上几样精美菜式,一只小铜火炉上热着一壶酒,泛动着满室的酒香。
瘦子便眯了眼笑道,“实在,我也并非如此大量之人。生于帝王之家,从小到大,遇袭没有百次也有八十,只是,那些胆敢对我脱手之人,不是牢中无日月,便是坟上草青青了。”他似笑非笑地望我一眼,“唯独你,现在还能与我湖心对饮,女人可知为何?”
见奉养在门口的邓公公回声而去,我心念意转,觉得瘦子这是决计支开了太子妃的眼线,遂抓住机遇抬高了嗓音:“殿下,我前日在倭国使节的船上……”
我借着打理衣裙敏捷站起家来,“殿下这是甚么意义?我与奎木狼大人萍水之交,能有甚么干系?”
我只晓得,再与他这般胶葛下去,我的一颗心,都要痛得千疮百孔。
瘦子意味深长地盯了我半晌,“心月,你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何必故作胡涂。”
唐薇薇的爱情圣经里说,爱情是跟橡皮筋,是两人各执一端的纠葛。我觉得先罢休的是我,终究却发明,本来本身才是被弹痛的阿谁。
“你为何返来?”
真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