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四句诗,你从那边得来?”
“哎呦!杀人了!”
“反了反了!”太子妃脸上青白一片,却不自发地后退几步,抓着身边刚爬起来的宫女叫到:“去!给我叫侍卫来!把这没法无天的野丫头给我一刀砍了!”
坤宁宫门口,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被门口的小寺人奉告:“殿下一炷香之前已分开,往乾清宫去了。”
“无酒不欢,还和幼年时一个样。”徐皇后缓缓摇了点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你且平身罢。你家另有些甚么人?”
幸而这一世老天爷始终对我颇多眷顾,那声“且慢”在头顶响起,的确就是天籁之音。
思齐殿,太子妃张蜜斯坐在瘦子惯常坐的书案前,垂首看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要杀人的明显是你……我顾不上管她四仰八叉跌倒在地,口中杀猪般的嚎叫,在起脚将摆布两个宫女皆踹了出去,又顺势一记过肩摔,将我身后突袭的小寺人扔了出去。
“你爹他……便没再续弦?”
“你……是他女儿?”她脸上尽是震惊,随即又有些警悟,“本宫何故信你?”
我脸贴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干脆闭了双眼:事到现在,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她霍地站起家来,“本宫晓得你是谁,也很清楚你煞费苦心肠进宫,所为何来。”
因而,身后又多了坤宁宫的追兵。
幸而我日日在思齐殿值守,与守殿门的侍卫混得熟悉,现在他们见我吃紧忙忙跑出来,还不知产生了何事。
此语一出,我感到面前的徐皇后,倒抽了一口寒气。
听我此言,徐皇后怔怔地愣了半晌,一双明眸中尽是凄然痛苦,过了好久,方颤声道:“你父亲,现在可好?”
被两伙人追着,生生将我追出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然决然,目睹佛堂就在不远处,我加快速率奔畴昔,在佛堂门口双膝一跪,口中大声念叨:“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冷松无一物,径殊惹灰尘!”
“供于臣女家佛堂之上。”
“那扇子现在那边?”
我实在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娘娘曾与我爹了解?”
我暗自咬牙:我缺勤三日,还不是拜你和你兄长张威所赐!真是贼喊捉贼!
不是吧……面前两个侍卫打扮的彪形大汉,明显不是我能搞定的范例,而他们身后,邓公公干脆敛去了虚情冒充的笑容,冷冷道:“杨女官,走吧!”
能迟延一时是一时,我边跑边想:现在与太子妃撕破脸,她天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务之急要找小我救我才是。
我看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墨客,便常常起了戏弄他的心机,熟料我不管如何费经心机,冷兄却老是不愠不恼的模样。
“娘娘在佛堂念佛……哎?你!”
徐皇后屏退了摆布,将循分跪在她面前的我打量了好久,方悠悠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瘦子去了坤宁宫……我脚下一转,冲坤宁宫方向跑去。
直至那日见了徐皇后,决计刺探得知她闺名唤作“徐靖淑”,又传闻她年青时也是个不拘末节的飒爽女子,喜好作男人装束出门,终算是解开了这位“徐贤弟”的身份之谜。
我刹时懊丧:乾清宫,可不是能擅闯的处所,“皇后娘娘可在?”
杖二十?!宫中的廷杖猫腻,我在宿世的宫斗剧中早已有幸明白,一杖下去打轻打重,皆在施杖者的拿捏当中,如故意放水,则不过皮开肉绽不会伤筋动骨;但如故意打重,十下八下便筋骨尽断,要人半条命去。
“勾引太子,秽乱东宫,还敢抵赖论无罪?”
“烦劳通报……我……我是东宫的女官,有十万孔殷之事找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