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明显也明白我不肯随他去的来由,故而也不加勉强,只是再三再四地叮嘱我不要乱跑,更不要私行展开甚么伤害的调查行动。
我正筹算揣了手札去寻银哥,不料他先来登了门。
“蒋文书……”自打前次灌酒事件后,银哥又来找过我一次,不过乎问秦将军的态度。此事我天然没法答复,只能含含混糊地对付畴昔。
奎木狼有一刹时的愣神,而后眼角较着带了笑意,点点头回身而去。
银哥捏动手札的手有些颤抖,“秦将军他……”
“蒋文书,韩参议唤你畴昔,说有本奏报着你去草拟。”
我对于文书蒋鑫这个临时性角色,本就不太介怀,是以名声吵嘴也不算上心,倒是奎木狼扮演的秦将军,好歹是飞虎军中的高层将领,且还要在虎帐中混一阵子,若风评太差,只怕难以服众。
我心底浮起些怪怪的感受:是不是对蒋文书与秦将军这段“豪情”,当真有点入戏了?
若此番我再随他去扬州府出差,只怕耽美小说又要多加一卷。
刹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五今后,奎木狼被委派赴扬州府,督巡军队换防事件,问我要不要随他同去。
他点点头,取了头盔欲走,我又下认识地叫了他一声。
“晓得了晓得了。”我心道一个大男人如何变得如此婆妈。
“不去!”我判定答道。
经前几日的演武场事件,现在飞虎军中对于秦将军和蒋文书的私交已是风传一片,还归纳出了各种泛动、盘曲、虐心的情节,我估计若我故意加以汇集,便不难在此根本上写出一部琼瑶式的耽美小说。
“嗯?”他身形覆盖在门口的光里,长须飘飘,如同一副威武大将军的剪影画。
看本日银哥对我萧瑟寡淡的态度,约莫在贰心目中,蒋鑫便是个小肚鸡肠、善妒专宠之人了。
不想我没说的事,他却已做了。
“好的,多谢银哥兄。”上官呼唤,天然要腿脚快些,我从怀里取出那封手札递到银哥手里,“这是秦将军给你写的荐函,让你去江宁府县衙找他故交雷捕头,他自会对你多加照拂。”我顺手拍了拍银哥的肩膀,“忘记在三千营的过往,去江宁好好过日子吧。”
我心中有些打动:前次灌醉了银哥套话以后,我便故意替他求一求奎木狼,若能帮便帮他一把,然又担忧银哥存着那样的心机,令奎木狼心中不快,故而始终未说出口。
“另有一事。”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黄皮信封递给我,“这是我给银哥写的荐函,你让他带着这信函去江宁县衙寻雷捕头,在他部下做个捕快。雷捕头是我同门师弟,自会对他照拂一二。”
我一时候有些窝心:女人我明显演得是军旅剧,如何就有种走错片场演了宫斗剧的感受呢?
“没甚么,嘿嘿。”我有些难堪地挠挠头,“一起谨慎。”
“好。”我接过信封,“我替银哥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