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只要道爷能救活了他,小女子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为老婆,总之如何着都行,酬谢您的大恩大德!”
老羽士绕着奎木狼走了一圈,皱眉问道:“他中了谁的毒?”
我却不为所动,回敬他一个更加阴惨惨的眼神,“那,我就做鬼唱歌给道长听……”
“您不会真筹算要我命吧?”想起宿世武侠小说上的变态神医,救一人必须杀一人,以达到所谓的心机均衡,“得,只要能救活他,您杀了我,我也心甘甘心。”
老羽士被我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得后退一步,额角古怪地跳了跳,感喟道:“实在另有很多入门的礼节和事项……”看我赤红双眸一副要吃人的神情,“罢了,先救了此人,今后再说吧。”
““无量他娘的寿佛!你到底让不让道爷说话?!”老羽士被我打岔打得有些恼火,“我杀了你有甚么用处?还能拿你炼丹不成?道爷是想说……”他眯起眼将我打量了一番,“你这丫头非常古怪,明显是个已死之人的相,偏又活蹦乱跳的……”他抬手摸了摸我头顶,“也不像诈尸……”
他那厢话音未落,女人我早已跪倒在地,三个响头“咣咣咣”地磕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敏捷儿的,那位快撑不住了。
眼下,我一曲《山路十八弯》还没唱完副歌部分,浑身颤抖的老羽士已突然转过身来,眼神中杀机必现:“无量他娘的寿佛!信不信道爷一掌拍死你?!”
这本来是句毫无威慑力的威胁,不知何故,老羽士竟被骇得愣了愣,脸上的神采阴晴不定,半晌以后,高低垂起的手掌终究有力地一挥,“罢了罢了,只要你别再鬼叫,道爷就看他一眼。”
“似你这般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命格,倒合适学道爷我这身神鬼莫测的工夫,丫头,不如你拜我为……”
“我是说……”
“只是……”
将药一点点灌进奎木狼口中,再将他安设躺好,我始终悬在喉咙里的一颗心终究放了下去,“师父,他的毒,这就算解了?”
“鬼金羊的弟子。”
这老羽士,是个真正的高人啊!
费尽力量将奎木狼抬到屋内塌上搁好,老羽士取出金针连刺他几处大穴,而后从药箱中取出一粒润白如玉的药丸递给我:“用半碗水化开,喂他服下。”
“鬼金羊……是个甚么东西?”
我只好将鬼金羊的边幅描述了一番。
我从速收了神通,叩首称谢。
你才诈尸,你们百口都诈尸。我暗自腹诽,随机一惊:这老羽士,竟看出了我是穿越之身?
若不是情势告急,我很有兴趣让他帮我看看手相,算个奇迹财气爱情甚么的,只是“您究竟想说甚么?”
我暗想:看来唐门内部,也不如何安宁连合。
“公仪杨……哼!”老羽士从鼻孔里表达了鄙弃,“如果他这一门动的手,道爷救他一救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