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转过甚,只见面前的男人白衣翩翩,身形清癯,他就是以词曲闻名天下的南宫羽谦,镇国公南宫虎已战死的亲弟弟南宫豹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但精通乐律歌舞,时下官方传唱的很多词曲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音雪从未见过羽宏如此活力对她大吼,吓得不敢再出声,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方才拿过一个婆子手中的茶盘,出来存候。
还留在房内镇国府里分拨给凌霄的丫环香玉替那男人答道:“少夫人,他是表少爷。”
“快出去!”绿荷用劲把他往外推,想这镇国府内的男人个个轻浮无礼,一点端方都没有,也不晓得老爷如何会忍心把蜜斯嫁给出了名玩世不恭的南宫羽宏。
本日镇国公没去上朝,也在房内,见凌霄单独奉茶存候,眉头微微一皱,道:“如何还是你一小我,宏儿呢?”
凌霄拿了些碎银子打赏香玉,道:“没事了,你先退下安息去吧。”
绿荷还内心发慌的要关上门,想赶走那人,道:“你是谁?竟敢站在少夫人的房门口窥视!”
她快步迎上神采极差的羽宏,依在他怀中,楚楚不幸的道:“二爷,都是奴婢的错,明日一早就去给少夫人奉茶,赔罪报歉,只要她不再活力,让奴婢做甚么都能够。”
“恰是,鄙人南宫羽谦,偶闻二嫂的琴声,想你定是爱琴之人。听音这是尚好的古琴,所用的琴弦也不普通,我也是爱琴之人,愿代表哥向你赔罪,为你修好这琴。”南宫羽谦诚心的道。
没想到羽宏气得连寝衣都没换,就拔剑找顾凌霄算账去了。
这一夜羽宏虽揽着音雪入眠,却梦见了顾凌霄穿得那件绣有素净梅花的红色肚兜,另有她那双明丽而清澈的双眸。
凌霄向他微浅笑了笑,道:“那就有劳表少爷,绿荷把古琴交给表少爷吧。”
这时一个端倪清秀的男人站着门口,在朝房内看。
羽谦从绿荷手中接过古琴,细细打量,视若珍宝,欢畅的道:“多谢,我修好后定将偿还。”他紧紧抱着古琴告别拜别。
凌霄帮绿荷擦了擦脸上的泪,她归正必然不会像娘亲那么胆小,不管如何她在镇国公府内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你先等等!”镇国公气得将茶水打翻,指着音雪道:“你就是宏儿新纳的妾,一点端方都不懂,谁让你踏进这门的,来人!把她赶出府去!”
这古琴确是她娘亲最敬爱之物,出嫁时娘亲送给了她,她也非常保重。刚才见南宫羽宏一剑砍坏了,她肉痛不已,正担忧没法修好。
彻夜羽宏到她房内,她特地命丫环把烛火比常日点得亮些,让羽宏重视到她红肿的两颊。
南宫羽宏气呼呼的回到音雪的房内,音雪脸上还挂着泪,传闻羽宏不但没能帮她出气,还挨了镇国公一巴掌,一时也不敢再丛恿羽宏帮她报仇了。
镇国夫人看他脸上的红肿已消,底子没正眼瞧过凌霄,道:“可贵我儿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