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等皇上回宫后,本宫再亲身呈给皇上吧。”玉菱想到从小到大镇国夫人对她的恩典,泪光已蒙在了眼上。
他是天生昌大的男人,身上暖和中躲藏的王者气味,与着巍峨的宫殿那么相得益彰。
她看到雍王超脱中带着不羁的笑容,道:“小菱儿,你如何这么怕痒,我只是悄悄碰了一下罢了。”
“他随皇上一起出宫了。娘娘要不将食盒交给主子,等皇上返来,主子呈给皇上。”
雍王一身暗紫色的锦袍,头发一丝稳定的束在金冠下,他的神态夷易如常,看到玉菱时也有些不测。
皇上转过甚望向镇国夫人,没有起火,只是震惊和委曲的道:“王伯母,我也不想杀他们,但是若让他们活着。。。。。。”
皇上亲身出殿相迎,扶住镇国夫人,道:“这么晚了,老夫人你如何还亲身来了,朕本来筹办明日亲身派人接你入宫的。”
玉菱只觉透不过气来,她很想奔到镇国夫人跟前,再像之前那样奉养在她摆布。
皇上不再看着镇国夫人,阴霾痛苦的望向别处,像似自言自语,道:“可他毕竟是周国的皇子,他会放弃答复周国吗?”
玉菱不由也想起了本身的哀思,含泪道:“陛下,德妃娘娘虽不该一时打动帮忙谋逆的周驸马,但她常日对臣妾多有照顾,她走了,臣妾也该来送送。”
玉菱算着皇上应当已经下朝,便用食盒装着汤,来到皇上住的月华殿。
镇国夫人打完三杖已是气喘嘘嘘,扶着拐杖都有些站不稳。
她刚走到宫殿的台阶下,就有一个寺人迎上她,道:“昭仪娘娘,皇上不在殿内,才下朝就赶着出宫了。”
玉菱问道:“皇上因何事出宫?”
皇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忍着背上痛,扶住镇国夫人,道:“王伯母,千万不要伤了身子,作为皇上,我。。。。。。”
那寺人答道:“传闻是镇国夫人昨夜殁了。”
“不要出声,你看皇上刚才多悲伤,本宫守在这里,万一皇上有甚么事也好有个照顾。”玉菱扫了一眼斑斓道。
镇国夫人不睬皇上,只是焦急的苍茫四顾,道:“知墨呢?知墨在那里?乐儿呢?乐儿在宫中吗?他有好几个月都没回府了。”
玉菱悄悄分开昭和宫,夜色如墨,在回景阳宫的路上,想着,如果德妃的灵魂还逗留在昭和宫内,看到因为她的死,皇上如此悲伤,她或许会感觉这平生都是值得的。
斑斓在窗边看到镇国夫人竟然打了皇上,吓得差点叫出声了,玉菱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狠狠的用眼神警告她,她才稳住神。
玉菱拿着食盒的手直颤栗,呢喃道:“老夫人殁了?昨夜她还好好地!”
镇国夫人将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悲忿的道:“你觉得我这个老婆子甚么都不晓得吗?你将这宫殿改成了樊笼囚禁了知墨!你几近杀光了周国的旧臣和他们的家人!你还要杀死乐儿!你还是天儿吗?你已成了高高在上的妖怪!”
玉菱退出了殿外,却没分开昭和宫,而是绕道大殿的一处窗户边。斑斓惊骇的小声问道:“娘娘,我们站在这里干吗?不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