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赶紧承诺,紧随厥后。朱雨棠紧紧跟在邵威身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全然没有重视到混在使女当中的吴青。
吴青淡然一笑道:“朱五兄何故这般客气,倒显得生分了。实在不像我熟谙的本来的朱五兄。”
朱五郎听到身后二哥的问话,脚步一滞,手上的力道也减了五分。朱雨棠面上一红,趁机从朱五郎手中摆脱,羞怨道:“五哥要拉我回家,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走到山腰一处溪水旁,却瞥见朱家两兄弟正和一群公子郎君临泉听琴,操琴的倒是朱雨棠。至公主饶有兴趣地立足聆听,吴青也不得不断住脚步侍立一旁。
至公主喜道:“倒是同我一起,不如就一道去吧!”
走进果园,但见桃树杏树上结满了弹子大小的果子,唯有几十株樱桃树上坠满了红润敬爱的果实。世人皆赞叹不已,邵威见公主满面欢乐,忙亲手摘下一枚送到公主唇边。站在不远处的朱雨棠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朱二郎摆摆手,说道:“这个我可办不到,好轻易立夏能有一日休假,邵威还不得陪着至公主。你如果想看人耍拳脚,不如我叫上几个有功底的同僚如何?”
邵威悄悄地将她扶起,未发一语回到公主身边。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果儿固然也吓得不轻,但见到朱雨棠这般娇娇怯怯,羞羞答答的小女儿神态,还是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吴青见状,赶紧拽了拽果儿让她噤声。
邵威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亦是笑道:“公主所言极是,我们走吧!”
朱二郎忙走上前握住朱雨棠的手检察,公然见到有两处红肿的瘀痕。朱二郎眉头舒展,对本身的五弟怪责了一番。朱五郎此时也有些惭愧,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朱雨棠嗔道:“我在等你呢,二哥。”
朱二郎昂首望了望天,笑道:“明天这是如何了,太阳从东边下山了?没有啊!说吧,找我甚么事?”
吴青忙让庄六靠边停下,至公主坐在一乘小轿上向路边的官属百姓点头请安。颠末吴青身边的时候,至公主笑道:“吴大学士这是要去白马寺吗?”
朱雨棠眸子滴溜一转,奉迎地问道:“二哥,你去宫里当差已有近三个月了,如何样?还顺心吗?”
吴青忙谦善道:“殿下盛赞,微臣愧不敢当。”
朱雨棠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人家不想再和你有甚么干系了,你还不明白吗。少在这里套近乎!”
吴青忙躬身回道:“回公主殿下,臣恰是要前去樱山郊游。”
朱雨棠笑容一滞,吞吞吐吐地说道:“昨日我与惠亲王世子及庆国公一同去郊游,成果兄弟二人因为一点小事打了起来。当时我吓得不得了,邵驸马刚好从旁颠末,才三两下就将两人拉开了。我冷眼瞧着邵驸马技艺不凡,就深思着二哥会不会是他的敌手。”
立夏之日,天清气朗,风和日丽,吴青与果儿一道往东郊樱山玩耍。马车一起行到城外,但见仅仅一丈宽的门路上车马相衔,行人如织。吴青叮嘱庄六慢些行驶,免得伤了路人。出了外城门约一刻钟,忽听得前面有铙歌鼓吹之声,吴青翻开车帘一看,本来是至公主的仪仗跟了上来。
朱二郎不由一愕,迷惑地问道:“你眼巴巴地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事?”边说便奇特的扫了朱雨棠一眼,迈步进门。
一向站在远处怔怔看着吴青的朱五郎也从速跑过来拽住朱雨棠,低声斥道:“休得无礼,你若再这般混闹,此后我定不会再带你出来了。你这性子合该让二婶整日将你拘在绣房里,等闲不准你出府。”接着又转头忸捏地向吴青说道:“舍妹无礼,冒昧了二位。鄙人替舍妹向两位道歉,还请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