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说完,垂着头便要走。吴青又叫住了他,说道:“固然我说过此后与他们不再来往,但到底是端庄的亲戚。此后他们有甚么过不了的难处,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在幽州不消太担忧这边。”
过了一会儿,堂兄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要去父母那儿看看,吴青点点头道:“既返来了就该去看看,只是瑞娘有了身孕,到了你父母那儿,你要把她关照好了,不能让她受了委曲。”
办过了丧事,却没推测第二天朱雨棠又上门来闹。门房来报的时候,吴青正换了一套便服筹办出门,闻声是朱雨棠要见本身,不由内心一阵腻烦。
吴青又说道:“你一归去,婶子怕是要找你要钱,你那应得的五百贯钱留四百贯在我这儿,等你来岁开春回幽州再带归去存起来。此后你每年返来只需求把我的那份带返来就是了,你那娘亲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主,你有多少钱都填不满他们的。只是到底你是她的儿子,扶养父母原是应当的,这一百贯也够他们一整年的吃喝花消了。不是我要让你对父母狠心,只是你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合该替本身的妻儿多想想,为他们存下些钱来才是。”
堂兄赶紧说道:“这你放心,瑞娘和孩子我必然会关照好的,哪头重哪头轻我不胡涂。”
安顺郡王笑道:“你就不要太担忧了,四弟妹是个妙人,四弟不拘躲在哪儿独坐愁城,四弟妹都能把他找着。找着了人,她也未几话,只陪着四弟大眼瞪小眼地坐着。明天我去的时候,两小我正坐在花房里对饮呢!”
吴青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那你就多待些日子,等把孩子生下来养到半岁再走。一则,孩子大些路上也好照顾些;二来大伙也都挺想你的,归正我这宅第不缺人手,他们还能帮着你带带孩子。”
吴青听他这么说,心中的担忧稍稍轻了一点。
瑞娘脸一红,低声说道:“倒也没有如何难堪我,一个是因为我公公在,另一个启事则是我怀着身孕,为着她的孙子,她也不敢太难堪我。便是说话有些不入耳,我只当没闻声罢了。”
吴青淡淡一笑,说道:“朱娘子不请自来,找上门发兵问罪,算哪门子客人?趁着我另有耐烦听,朱娘子就在这里痛快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