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取来。”
“回殿下的话,是的,原是朋友帮奴婢保管着,本日给奴婢送返来了。”
四殿下坐在软垫上,手持竹箫早已看得痴了。三殿下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如画美景。望着面前的如玉才子,三殿下缺感受内心闷了一下,一种欣喜与愁怨异化的情感涌上心头。
三殿下自斟了一盏茶,抿了一口,笑道:“四弟真有好福分,这里有才子相伴,又有好茶好曲,如此舒畅,真真羡煞旁人。此后我便日日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的。”
“三哥谈笑了,您是雅客,请都请不及。您要想来,作弟弟的定扫榻以待。”二人亲亲热热的酬酢谈笑了一会,又一同回到书房研习功课。吴青温馨的在一旁研墨添炭。喧闹澹泊的氛围里,暖香习习,满室如春。光阴静好,不过如是。
“精不精通等我返来我们参议一下就晓得了。你先回书房吧,我去延寿宫存候了。”
贵妃身着真红银泥大袖绨锦袍,大红提花罗綾凤尾裙,云髻高盘,不怒自威。吴青跪了半天,贵妃不叫起家也不问话。此时吴青的内心也垂垂打起鼓来,暗道本日真是撞了鬼了,好端端那里惹了这尊煞神。
但是如许夸姣温馨的光阴终被突破了。约至中午,有一个黄衣小内监来宣吴青,说是贵妃有请。吴青一愣,方要迈步跟从,四殿下一把拉住她,皱着眉向黄衣小内监问道:“你可知我母妃唤我这婢女去为了何事。”
话音刚落,一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应宣称诺,赶紧去取板子。
果儿笑着打趣道:“几天没见,青儿倒成八品的掌籍了。我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
四殿下苦笑道:“宫里的女人,谁能让人信赖,便是本身的母妃……”四殿下涨红了脸,手握成拳,终是咽下了后半截话。停了一瞬,又说道:“三哥,你自去忙吧,我现在就去云锦殿把人找返来。”
吴青跟着黄衣内监平静自如的走进云锦殿。正殿榻上,曹贵妃正歪着身子倚在圆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这一串碧玉珠子。吴青缓慢的扫了一眼,跪地存候。
吴青平静地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能认罪。这些控告都是子虚乌有。奴婢自知长相粗陋,从不傅粉施朱。便识得几个字,也从不恃才放旷。说奴婢不平管束,可殿下叮咛的事,奴婢向来都是一丝不苟定时完成。至于说殿下围着奴婢转的人更是用心叵测。奴婢自是在书房服侍,而殿下每日也都在书房勤奋,从不懒惰。因为这个启事辱及殿下,便知此人别有用心,不怀美意。还请娘娘明察。”
果儿皱眉道:“那位新晋的夫君你也熟谙,便是同我们一道进宫的秀秀。巧儿诚恳仁慈,本分热情,想来秀秀恰是看中她这一点,才将她要去的。”
那小内监忙躬身施礼,回道:“回四殿下的话,小的不知。只说叫吴青一人去云锦殿,娘娘有话要问。”
院子里洒扫的粗使宫女越来越多,吴青三人也不好多聊了。魏云临别前将一个蓝布承担塞给吴青就仓促走了。吴青翻开一看,她的笛子正温馨的躺在承担里,银钗也在,另有一两银子,两朵堆纱宫花。吴青从速追出门外,已不见人影,看着这多出来的银子和宫花,心中泛上阵阵暖意。
此时的吴青气愤而绝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脑袋里“轰”的一声如同爆炸普通。统统的声音都消逝了,统统的人影都恍惚了,身材摇摆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吴青笑道:“奴婢见殿下柜子里另有一向红斑湘妃竹的笛子,不如借奴婢一用,有一曲正合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