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场长,我该死!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了,我该死,我该死……”
“起来吧,也不嫌脑袋疼,去把电瓶按上,我去策动汽车,你看着电瓶运转的如何样。”
“性命关天,我们是不是该报警啊?”
“车钥匙在张场长手里,还了以后谁晓得能不能用?”
“我不能住监啊,我另有个妮子木嫁人呢,我如果出来了,妮子谁还要啊,我不能迟误了闺女的出息啊,这如果让人晓得她爹住监了,她可杂活啊!我娘七十多了,如果一个受不了,背过气了,我这当娃子的还杂活啊!这一家人还等着我赡养呢,我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小飞!你可看到了,咱俩搁中间立着呢,啥都没动啊!”
张晓飞愣愣的看着车前,并没有看到老万的身影。
“别啊,让张场长早点睡,我们先把张厂长的车修好呗,不就是换个电瓶嘛,我们也会嘛。”
“你小子啊,迟早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也罢,你们都说了,我能说啥,真当个张扒皮啊?老万起来吧,把电瓶按上去,看看车能动不能,今后你就住在堆栈内里,晓飞给你送饭,白日就别出来了,更不能让人晓得你又返来了,懂不懂?”
“把张场长唤醒吧。”
从地上起来的老万跪倒在张大锤的身前,对着本身的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脸颊狠狠的甩着巴掌,张晓飞看着老万不幸的模样,低声在张大锤的耳边说道:
一声狠恶的爆炸声传来,张晓飞看着面前升腾起来的白烟,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干甚么,身边站着的老张叼着嘴上的烟头,傻傻的看着被白烟覆盖在中间的汽车,等了好一会儿,才惊声叫唤道:
“想求里,这又不是我们弄死的,我就不信法院还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