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爬了两步,紧紧地拥住他。
他在最后几个字上减轻了语气,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将我紧紧搂住,再不说一句话。
他们中间有些人,或许是不想哭的。我如许阴暗地想着。
他跪在那儿,却也只是跪在那儿了。我乃至不晓得他的心机究竟飘到哪儿去了。
乌黑的灵台上几根泛着惨白的蜡烛一面流着蜡泪,一面哔哔拨拨地跳动这几抹火光。
我内心一酸,伸手握住他放在身前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砭骨的冰。
我重视到他用了一个陌生的自称,再瞧瞧他手边上那卷金灿灿的圣旨,恍然大悟,他已经是这大辽的君王了。
我难以节制地心慌起来。
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带着世人最后祭拜了一番,带着些倦意隧道:“朕有些累了,你们都归去罢。让朕同皇后待会儿。”
我伸手搂住他,闭上眼睛,替他堕泪。
我心揪成一团,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轻声道:“她在府里歇下了。”
他冲我伸开双臂,像我幼时他常做的那样。只是这一回,他更像是在祈求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