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初识得耶律洪基的时候,才不过四岁。四岁实在太早,让我脑海中至今也只剩了一些支离破裂的影象。
“好好好。”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来,十二岁的他对我来讲可真高啊,我得仰着脖子用力儿才气看到他,像是一座山。
我是萧观音,光听这姓氏,便足以令世人趋之若鹜。
他的神采有些庞大起来,凝睇了我一会儿,伸手摸了摸我的长发,轻声道:“我明白的。”
我当时只觉得父亲是不大喜好我的,但他的怀里却很暖和,我便环住他的脖子,谨慎翼翼地望着他,见他没有恶感的神采,才放心肠问他:“殿下今后也抱我么?”
他淡淡地说:“请岳父备好嫁奁,孤自当亲身迎娶。”
他不解,我便耐烦地解释给他听:“在家里,父亲是向来不抱我的,也不准母亲和奶娘抱我。”
我尚且懵懂,只能瞧出父亲一刹时狂喜的眼神,我今后的日子,几近再没见过他同母亲。
他走了两圈,俄然问我:“小丫头,你说,我好不好?”
我们是不能获得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