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问了,都城富朱紫家哪家没有长和短,主子们的事,不是我能非议的。主子信我,才把她交给我安设。娘,你替我好好把她养大,你……就拿她适时媛蜜斯普通娇养,让她和都城的大师蜜斯一样读书识字、学本领。”
江若宁在山杏家做了一会女红,捧着笸箩回家吃晚餐。
河舅母狠狠地脑补了一番:也不晓得若宁的亲爹是如何的人物,想来定是长得极好的,不然如何生得出江若宁那如花似玉的模样。
可惜,江若宁只在河家读了两个月,便吵着不肯再去河家,启事无二,河家的两个蜜斯老是欺负她,家里也出了一份束脩,先生的心眼偏到西边去了,动不动就挑江若宁的不好,借着攻讦江若宁来彰显河家四个孩子的聪明。
她故作落寞的模样,仿佛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嗯,我免得了。”
十三年前的事,仿佛还是方才产生过的。
德秀服侍的那家大\奶奶病早就好了,十三年了,为甚么就不提把孩子接归去?
江若宁“哦”了一声,做了十坛子的萝卜醋,竟只卖了二两银子,这也太打击人了,偏老张还说因那醋香,给了他们好代价。
河舅母现在浮想连翩,“娘,宁儿是不是东军都督宋家的蜜斯?”
刘翠钿笑了一下,“祖母,你每天见宁mm,还没瞧够啊。”
河德秀为何不说,想来是庇护他们,大户人家的后宅,哪家没有一些风波。
河舅母扁了一下嘴:必定不是德秀的女儿,如果是,除非是德秀爬了宋家爷们的床生下的,这类事在大宅门里常常产生。
江若宁瞟了一眼,如果硬来怕是不成,嘻笑道:“姥姥,我不去!早前还挺自傲的,今儿与大翠、山杏她们的绣活一比,打击得我都没信心了,大翠还笑话我配的线太素呢,说我的针法不对。”
江氏直勾勾地看着江若宁,似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河舅母道:“你当绣女是大家能做的?从早坐到晚,有的还要熬夜,最是个辛苦活,虽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还真不是人干的,哪有在家里的好。你留在家里,帮着舅母腌萝卜丝。客岁,你做的萝卜醋镇上杂货铺的老张说卖得最好,转头你帮舅母做萝卜醋。”
河德平暗里问过河德秀,可她却道“哥哥就别问了,你帮娘好生把她养大,问我也没用,我就是宋家的奴婢,大\奶奶不说,我也不敢问,我原是大\奶奶的陪嫁丫头,我自是向着大\奶奶的。”
睡到五更时分,江若宁谨慎翼翼地起了床,清算了一个承担,轻手重脚地开了窗户,从后窗上跳出去,然后一起出了村口,发明山杏、大翠已经坐在大牛的牛车上等待多时。
大牛一扬牛鞭便往镇子方向移去了,过了仁和镇再往南行上十七八里路就能到达青溪县城。
山杏的姨母家在青溪县城郊野三里地的刘家村,在山杏姨母家住了一宿,赶在第二天一早就候在李记绣坊外头。
只要长辈消了动机,她才有离家招聘的机遇。她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娘舅去过县城玩了一回,这都多少年了,硬是没出过仁和镇。六岁时,她每日去镇上私塾读书,三个哥哥便轮番接送她。八岁时,河塘村河员娘家请了先生,江氏就去找河员外太太筹议,说愿出一份束脩,只求让河若宁跟着河员娘家的四个孙儿孙女一道去河家读书。
瞧得河舅母的儿媳刘翠钿经常绿了眼睛,一脸恋慕地眼馋得紧。
这些年,江氏一向服膺河德秀的叮咛,这也是她送江若宁去镇上私塾读书,每年都会给江若宁缝新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