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钿这会子气得牙痒:该死的土柱,说这话甚么意义,清楚就是想调拨铁柱揍她。
河舅母还不解恨,“当初怎就看中这类女人,如果再晚两年,铁柱还不得娶个年青、勤奋的。瞧人罗家,罗福那模样、性子,数一数二的好,人家还不要彩礼,如许的好闺女就嫁给我们家。那里像刘家,嫁个女儿就跟卖女儿似的,死活要讨六两银子做彩礼,一文钱很多,二妞买过来奉侍宁儿,也才花六两银子呢。就是二妞也比她强,起码二妞勤奋,又不招口舌是非,模样也水灵……”
河舅母之前最爱干的事,就是调拨铁柱打刘翠钿,启事无二:婆媳干系,而刘翠钿原是河家花了六两银子的彩礼娶来的,说是娶,就跟乡间花六两银子买一个丫头差未几。河舅母最爱挂在嘴边的话,“你这个六两银子买来的婆娘,是我们家待你太好了,别觉得给河家生了个儿子便能够上天了,是个娘们就能生儿子……”
江氏一如既往地给江若宁布菜,“迩来都瘦了,可别再每天熬夜练武。一家人用饭,你挣了银子是百口人花的。那些个没知己的,还在说三道四,只当官衙的银子好挣,只看到宁儿拿银子返来,却不晓得宁儿夜里练功辛苦,怕是比德平农忙时下地干活还累呢……”
这会子,铁柱原内心有愧,又听河舅母在那儿训骂,更加握紧了拳头,起家就要扑出去揍刘翠钿。
这会子,土柱冷声道:“年老是得管管大嫂,这几天在祠堂里,没少和河癞皮家的拉闲话。河癞皮那女人是甚么德行,甚么话到她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
“没心眼的,癞皮嫂说,你就跟着胡说?这是我们自儿个的妹子,她就是个外人,你美意义跟着起哄。”
铁柱人浑厚诚恳,可同时又有一个代名词:贫乏主意,农活上的事都听河德平的,家里的事都听祖母和河舅母的。河舅母如果骂刘翠钿,他就感觉刘翠钿不好惹是非,搅了家里的安静宁和。
梳洗结束,喝了碗汤再用饭。
刘翠钿不敢吱声,只垂着头用饭,现在河家的日子好过了,又有几十亩良田,将来不愁饿肚子,又有个会捞钱的江若宁,另有个会管家的江氏,日子是极好的,她还真怕铁柱把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