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曾是大朝独一的嫡出公主,固然已经出阁,可一向以来都是皇家的掌上明珠,可现在,宫里最受长辈心疼的是凤歌,也难怪凤舞看着她,一副除之而后快的神采。
江若宁坐着未动。唱歌、跳舞、弹曲,这些东西又不能用饭,更不能处理题目,不过是打发时候的雅事罢了,可看着凤舞、明月、明珊三人的眼神,满满都是敌意、鄙夷之色。
她问身后站着的宫娥道:“翠浅,那紫色凤袍的是凤舞公主。另两位是谁?”
太上皇本已睡熟,突地听到乐声,猛地睁眼,就看到两名寺人抬着一幅墨梅图,正在给四周的大臣、贵妇们看。
阿欢低声轻呼一声“哎呀”,想要唤醒江若宁,怎耐又隔得太远。
德妃娘娘笑道:“来人,着人把我的那本孤本〈兰亭序〉字帖取来。淑妃都添了赏红。这里有这么多的贵女,我也添上一件。”
明玉惊了一下,让她献艺?
淑妃与六公主使了个眼色,六公主立时会心,含笑道:“皇祖母,既然凤舞皇姐提了,孙女这便献技。”
赤果果的要胁!
凤舞见明月、明珊是决计在帮着本身,想让凤歌出丑,立时大乐,“凤歌皇妹,你不会除了长着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庞外,旁的便一无是处了吧?”
她是皇家引觉得傲的金枝玉叶,而凤歌就是只能让皇家争光的公主,即便回了皇家,她也休想比过本身。
江若宁对翠浅道:“让人把那画取来!”
慕容琅一下子就乐了。
江若宁坐在太后身边,她一早就瞧出来了,凤舞、明月二人对她含有敌意。
一树墨梅,傲然于纸,那一手标致的书法如行云流水,若不是谢蜜斯当场泼墨,很难让人信赖,这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阿欢见她们是决计,固然师姐认祖归宗,可这些公主、郡主还是瞧不起师姐,骨子里就认定师姐是个乡间丫头,她们才拐了几道弯,用心说要让未婚公主也演出才艺之事。
这原是她送给太上皇、太后的礼品。
淑妃含着笑,又有几个贵女连续献艺,先是跳舞、弹曲,以后便是谢阁老的孙女绘梅作词。
翠浅站在一侧,原就闷得紧,这会子见有人唤,立时向前几步,低声道:“公主!公主……”
凤舞扬了扬头,只要凤歌出丑,她就感觉痛快。
谢家曾是清流,也是书香家世,曾是永乐皇后的舅家,永乐皇后因自幼被父亲所弃,嫁入皇家后,第一个搀扶的不是父兄,而是舅家谢如茂、亦是第一代肃毅伯。肃毅伯爵位原是世袭三代的爵位,后在天乾帝期间,谢家对朝廷立有大功,肃毅伯爵位又被犒赏世袭罔替五代。
淑妃见太后兴趣正浓,心下不快。
江若宁还是在睡,本来在场的贵妇、贵女有没留意到的,她这一唤,无数双眼睛都会聚到江若宁的身上。
只见明月与凤舞说了句甚么。
凤舞道:“不会是信手涂鸦吧?实在见不得人。”
肃毅伯谢家,乃是百年世族大师,家中才子倍出,便是他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照着宗妇的标准停止培养。容王妃谢婉君、镇北王妃谢直言皆出自谢家,谢家在文臣中自有“天下第一文臣”之称,谢氏弟子桃李满天下,无人能及。
凤舞轻声道:“凤歌,今儿可没有代人献艺之说。”
明珊接过话,轻斥道:“明月,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早就是贵妇了。”
她绘的是西洋画,也不知能不能被他们所接管。
这些年,谢婉君没与在慕容琅面前提及谢千语,现在又动了给他结婚的动机。在谢婉君看来:各家贵女千好万好都不如谢家嫡女一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