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当即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江若宁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御书房:真够乱的!满地的碎瓷片,龙案倒了,椅子坏了。地上另有几本奏折。瞄一眼,满是弹劾昌郡王与敏王世子。
“父皇啊,上回儿臣就瞧上御书房那对花瓶了,多都雅啊,你如何就砸了。下次你要砸之前,把你屋里的摆件都赏了儿臣好不好?”江若宁轻咳一声,学着天子本时的严厉。俄然怒容难遏。虚空似托起了一只瓷瓶,“凤歌喜好这瓶子,不砸了!这一砸就得上百两银子。一户五口之家的山野百姓,打拼一代人也一定能挣百两银子啊。罢了罢了,要不赏了凤歌,这瓶子朕也喜好。那小丫头摆在屋里也不插花,太华侈了!还是不砸了。砸的也是我大朝的银子,毁的是我大燕工匠的心血,唉……这一只官窖瓷瓶,又是千里挑一的好瓶儿。很多少工匠的心血……朕是爱民的好天子,不砸了!砸东西!哼,这不是拿别人的错。来毁朕的东西。这类事,老子才不干!”
天子不气了!
天子厉声道:“朕看他就是闲出来的,不务正业。来人,把忠武候给朕唤出去。”
慕容瑾扬头上,额上鲜血直淌,眼里泪水直涌,真真是血泪纵横,瞧得江若宁面露诧容:这说哭就哭,说流血就流血,真是够能够的,这戏演得好,这是苦情戏啊。
敏王提示道:“容王妃有祖病,容王二哥过继子嗣的事……”
慕容瑁叩首,态度谦恭。
慕容瑁、慕容瑾突地望向敏王:容王要过继子嗣。这些日子是听人说了,说谢立端这一脉有祖病――心疾,难不成因为这个启事要过继一个儿子。
“也就是你,把皇宫当大牢,还放风呢!”
敏王一听,立时火了:“混账,谁家的叛军一万两银子养一个?老子如何生了你这类废料。”
天子看着敏王的认罪态度极佳,实在骂不下去,可慕容瑁、慕容瑾此次给他捅的篓子很多。
“他还没袭亲王爵,他老子安康长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