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宫已有半月之久。
“是这味!这是味!好吃!这就是五彩丝!你再做一份,就像先前一样的拌,然后再合到一起。”
江若宁之前与他算了一笔账,说良田都落到世家王谢手里,更有权贵门阀在各地圈地,形成富人越来越富,贫民越来越穷。如许的乱世,便不是真正的乱世,而是败北。
“凤歌伸谢父皇隆恩。”
江若宁梳洗一番,直接去见天子。
“袁监正曾为他占卜过命数,他与凤歌相克,让他离凤歌远些。”
“可对容王提过朕的决定?”
她们命途盘曲。又遇此等大劫,如果朝廷再不为她们所想,她们今后可如何了得?服了绝孕汤的,就有后代的武官做填房后妻。还能生养的。就许给没有后代的武官。父皇,五路军中浩浩近百万人,定能给她们一个家。”
江若宁吃吃一笑。拉着天子撒娇道:“父皇,儿臣听闻,有十三个女人至今没有去处,她们明显已经忆起家在何方,父母是谁,可家里人顾忌名声,不是说自家的女人落水灭顶,便是说抱病短命。儿臣想与父皇求个恩情,将她们嫁入军中三十摆布的未婚武官为妻,也算是给她们一条活路。
天子冲她招了招手,“瑷儿,快过来!朕听关大人说,瑷儿此次出宫,可复原了好几百个受害女人的面貌,已有一百多人得已回家落土为安,瑷儿功绩不小。关大人说,瑷儿摸骨复颜的技艺入迷入化,还愿传授瞽者此技,有两个学得很好。”
天子道:“朕依你。大总管,传旨德妃。令她与镇北王世子妃杨氏协商措置,将这些无家可去的女人一并嫁予北军将士。”
“老奴特地去了容王府奉告过容王佳耦,说凤歌公主身中往生蛊,对过往之事已经忘怀,奉告他,他只能是凤歌公主的皇叔。亦让他禁止琅世子,不成再与凤歌公主走得近。凤歌公主是君,琅世子是臣,暗里能够兄妹相称,可儿前得有君臣之礼。”
东路军的几位校场教头能够作证,他们是被宋越派去练习叛军的,而这些人自至听闻秦通平叛,才晓得他们所训的重兵是叛兵。
江若宁领上小马、翠浓与两名宫娥前去御膳房。
关于凤歌公主的奥妙,晓得的人未几,只得可数几人。
早前还不乐意,经不住江若宁取了筷子,几人围在盘子跟前尝了一下。
大总管想着几月前天子下的圣旨,原是该秋后问斩的,可天子念着皇家有几个皇子前后结婚,怕犯了冲撞,采讷钦天监建议,判了个延后问斩。但现在,顿时就要过年节,不能再拖,而几家的产业都已措置得差未几,这一次天子的国库多出了近八千万两银子的财物,他银子够了,便想将这些良田没为官田,再以低租体例赁给百姓耕作。
二百两,是朝廷给贫寒人家发放的,只一百两是朝廷发的抚恤金,剩下的六十到一百两则是被害贵女的家民气疼有人与自家女人一样的不幸,志愿捐募一笔银子,这便有一百余两银子的安葬抚恤金。
“好!好!朕就等着瑷儿预备的午膳。”
小马道:“此人请书肆里作假的秀才帮手,捏造了一份文书,要不是有人告发,谁会想到会有人冒领骸骨。”
“几位御厨要不也尝尝?”
宋越欺上瞒下,暗助慕容梁父子已是铁普通的究竟。
这件事,大总管不会提。
大总管道:“公主啊,早前的圣旨上但是定下宋家三族开罪,若非宋越休了池氏,便是池氏也要开罪。”
江若宁笑着,站在天子身后,“父皇必然累坏了,儿臣给你捏捏肩。父皇,儿臣也晓得叛党该杀,但是父皇能不能再赏儿臣一个恩情,儿臣的师妹尚欢幼年被宋越送往暗楼,吃尽苦头。此次在红楼案里,尚欢立有功绩,能不能请父皇恩赦了她的母亲、mm,父皇,宋岳氏也恨极了宋越的无情,为夺东军都督一职,连亲兄长都给害了,还害了他的宗子、长女。父皇,宋岳氏母女就是一介妇人,你就赫免了她们的罪吧,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