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放了心,想起沈雁平日的模样儿来,也不由笑道:“就是个机警鬼。”说完倒是又愣住了手上的针线,“不过虽说看着不像那种满心眼算计的人,以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够揣摩得透那层短长,也是不容小觑。”
沈宓跟卢锭约好去庄子里垂钓的日子很快到来。
她固然不大出院门,但这些事一定瞒得过她的眼耳。
沈雁听完立时把袖着的手抽出来,告别了诸位便就回到了熙月堂。
沈宓不置可否,放开信纸,一面挑了块墨递给她道:“我写信给你娘舅。”
“那差事如何样了?准下来了吗?”她跨进门槛便就问道。
沈宓说的也自有他的事理,照现在的近况来看,华家只是稍嫌难堪了点,并看不出来要不利的迹象,莫说她把嘴皮子磨破了也压服不了沈宓,就是压服了沈宓,华钧成也不会承诺的。
“你说的非常,不过,太太这边也不能不顾及,芮哥儿出息要紧,到底你的婚事也要紧,不管如何,你的婚事还得通过太太决计。”
她站起家来,走到屏风前抚着沈宪生前在上头题下的诗句,说道:“现在父亲不在了,叔父们就成了府里的顶梁柱,这此中又以二叔最为有潜质。他学问好,脾气也好,办事也纯熟,又是府里现在排行最长的,前儿皇上独独召了他去伴驾打猎,这都申明他在朝堂还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