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是不是做错了？”恰在这时，沈雁又开起口来，“那是娘娘的犒赏，我不收是不是对娘娘不敬？”
那就是用心。
沈雁静观了会儿局势，倒是昂首道：“你可晓得，端五节我们家为何没有犒赏下来？”
这不免又要提到前些日子沈宓所说的程阁老告老之事上来，程阁老的确在来岁秋名誉告老，而替补上去的是谁难以肯定，但沈观裕是在五年后才入的阁，入阁之时柳亚泽已在内阁，照这么样推算，来岁入阁的应当就是柳亚泽。
现在这个解释她很对劲，也很信赖。
秦王是皇后的嗣子，生母早亡，那会儿帝后还很敦睦，天子便将尚在襁褓里的秦王交给了皇后扶养。算起来秦王现在应当还是郑王，她记得是她十五岁那年，十二岁的郑王在万寿节上以一支秦王破阵剑舞博得了天子的欢心，因而被改赐为了秦王，本来的封地也改到了洛阳一带。
沈夫人盯着她，眉头不耐地蹙起，“快说。”
放开宣纸坐在条案后，沈夫人却下人们挥走，走到她面前道：“说说你阿谁盘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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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弋见探听不出甚么，只好笑骂她：“瞧这德行！”一面摇起了扇子。
没有人能从她脸上看得出来扯谎的陈迹，沈夫人盯了好久，也看不出来。
公然是沈夫人那边的启事。
沈家到底诗礼传家，沈家父子又正在礼部担负要职，淑妃因为受宠而越位替行，这本来不符端方，基于天子情意难测，作为前朝旧臣的沈家固然明知此事有悖礼节，也必定不会冒死切谏，可如果还将之公开佩带，明显就有浪得浮名之嫌。并且，也极轻易招来进犯。
沈夫人收了犒赏便是全了君臣之礼，至于分不分发，则就是沈家本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