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放下就走，岂料顾夫人因着暴雨屋里气闷，因而也跨府过来串门。不免又酬酢了两句。
再坐了坐，便就告别回了府来。
因着深知沈璎的为人，沈雁本身是不会插手这些事的，有沈弋看着，沈璎多少有些顾忌，这也算是功德，只不过以沈弋的夺目，只怕这担子她也不会揽多久，但能够必定的是，沈夫人对沈璎的教诲，应当不会再如畴前那般忽视了。
这会儿听得沈夫人当着她的面给沈璎立了端方，又听出她反对的意义，天然也就顺坡下了驴：“夫人这话非常。”
她微微吸了口气，面上仍然安静：“璎姐儿既晓得你二姐姐字写的好，也该用些功才是。下去把这《金刚经》抄二十遍，三今后给我。记得纸面必须工致洁净。”
她抚着她肩膀坐下来，说道：“今后别去跟她较量了。”
沈雁开盘子而拒珠花的真正启事她当然没跟华氏说，以她九岁的年纪，并且还是个闺阁女子，能刹时看破这珠花背后的深意，莫说落到别人眼里会被视为妖异，就算是她的生母，也一样会接管不了。
她温声地交代完，然后又文雅地朝顾夫人浅笑道：“我们家虽说历代从文，但蜜斯们也只要求写得几个字，不至于在外丢了脸面罢了。女人家，私觉得还是端方要紧。”
沈夫人被拉回了思路，她寂静地看了她半晌，走到香案前，拈起三柱香点起，插往香炉里。
这日傍晚从长房出来，沈雁直接去了华氏屋里，华氏正在清算几匹大红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