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姨娘看着那烛光,忽觉有些眼晕,脚步一错,踢到了脚榻上,一屁股跌坐下来。
沈璎抿唇望了地下半日,才抬开端来,“把它们扔出去!我不要。”
沈璎越说眼眶越红,伍姨娘一声声地听着庶女二字,一颗心却似被刀扎了似的疼起来。
“当初是当初。我现在不要它了成么?”沈璎负气堕泪,“她明晓得我戴着这个,还不把它取下来,整天戴着四周乱晃,她们二房又不是没钱,又不是只这一只项圈儿,有她这么瞧不起人的么?还不就是因为我是庶出的!她就是用心欺负我!”
如果她早有防备,让她莫去与沈雁比武,便也不会使得她现在时候对沈雁耿耿于怀,这正如沈弋所说,对沈璎来讲并不是件功德。
她抬眼望着不远处抱着双膝独坐无语的沈璎,她的脸孔俄然在她的眼里变得仇恨起来,她这个模样,多么像她受了陈氏架空以后在沈宣面前闪现出的模样!
“如何了?”伍姨娘柔声道。
沈璎打生下之日起,就是她一手养大,她疼她,跟天下任何一个心疼本身后代的母亲没有涓滴别离。
“先让七巧打水来洗脸罢,你父亲也快返来了,别让他返来见着你这模样。”她说道。
“说的倒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