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沾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顾至诚哼道:“说的轻巧!我一大老爷们儿一再地上门去寻个小女人家说话,你觉得我是天王老子,沈家的二门随时为我敞开呢!”沈宓那人可不含混,昔日里看着和和蔼气,可他回想起昨日在他提到卢锭时他那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心下就不由凛然。
但实际上她狐疑的却也没有错,顾至诚本日早归的确是揣着卢锭那事不得安生。
可触及朝廷命官,毕竟风险不小,凡是有个疏漏,那么结果不堪假想。
顾至诚凝眉望着她清澈如水的那对眸子,沉吟起来。
沈家的后辈弟子遍及大江南北,拉住了沈家,就即是拉住了小半个士族。沈家也不是甚么人都会交友的,此次借着两家后代化怨为喜,这算是可贵了,如果就这么撂开手放了,他还真感觉肉疼。
她在府里等了两日。
可他又不晓得该如何来劝说卢锭避开这件事。
从那日朝中下旨到现在,顾至诚也还并没有上门来找她,她不想再等了,顾家不是只要沈家这一股值得力量能够借用,除了沈家以外,朝中另有别的有根底的文官,比如宿世没有她与顾颂这桩公案,顾家与沈家就一向属于点头之交。
顾至诚固然与荣国公轮番在左虎帐值守,但明白日爷们儿凡是都不会在呆在府里,要么去串串衙门要么去寻人坐坐茶馆,他这么早地返来,会不会跟那天那事有干系呢?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该让戚氏把她请过来。
总之夜长梦多,错失了这个机遇她就再也没体例禁止接下来的事。
这个成果跟沈雁猜想的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