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但凡是与陈王有关的那些功臣,都没有甚么好了局。华家固然不在功臣之列,也不在朝中为官,可他们手上具有着庞大的财产,倘使天下尚且另有陈王旧部企图谋逆,华家将是他们毫不会错过的目标盟友之一。有了这一层,莫非还不能使我对华氏以及华家多加防备?”
沈雁也笑了下,对镜把耳铛儿戴上。
华灯初上之时,是内敛的沈府最显浮华的时候。
沈观裕想想,这么爽利利落的行事固然合适华氏的本性,但到底还是快得有人出人料想。他看看沈夫人的面色,不由又笑道:“我看你是记恨她把胡嬷嬷撵走的事罢?”
华氏是个有计算的,刘嬷嬷必定不会无端从外院跑到正房去,这定是黄嬷嬷她们放的风了。
沈夫人站在帘栊下,在烛光里幽幽地望着他:“陈王就是赵氏子孙心中的一根刺,一颗毒瘤。普天之下那么多曾经瞻仰过陈王风采的人,无不被他的英勇所佩服。赵家子孙们时候都在惊骇和担忧这颗毒瘤会长大,会恶化,会威胁到他们的皇命。
她只是因着胡嬷嬷她们的事而感到内心烦恼,顺口也就提到了这件事。自打沈观裕那夜进宫返来,这件事就像颗巨石似的压在她心头。
翌日吃罢早餐,胭脂便含笑出去,说道:“太太早上还预备着往二房里添人,听二爷说已经补上了,面色有些不豫,不过却也没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