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笔挺的身姿,觑眼打量他。
人家功劳之家就没那么多端方,戚氏说坐久了腰疼,因而拖了枕头过来歪着,见沈雁还端着跟枝水仙儿似的笔挺地坐在椅上,便就拍了拍中间的大枕头,招手道:“上来,又没外人,哪来那么多端方?女人家坐久了会屁股大。”
因为传闻荣国公府有盆会披发异香的香樟树,因而这日就到了顾家寻戚氏。
那么沈夫人这些日子悬在心头的事,会不会也跟这事有关呢?莫非是礼部出了甚么事?
“为甚么?”沈雁问。宿世是不是如此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进宫赴了顿宴就出了来,厥后那些年又进宫过几次,对此次寿宴的印象也就恍惚了。
沈雁沉默深思,如果是昨儿才传出来,那就难怪了,沈宓也一定那么快就收到动静。而天子如果筹算盘各衙门的帐,估计又是筹算展开新一轮的洗濯,建国固然已经有十五六年,但到底还是有些固执派,现在新王朝对天下把握得差未几,有些异己天然也该肃除了。
沈雁听到这席话,整小我都顿在那边。
谨慎眼的戚氏宿世活得很好。这或许又是她碰到了一个行事粗枝大叶但又惯于三思后行的顾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