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营的人明显都不受功臣们待见。
沈宓心下愈发有底,这些人是冲着他们俩来的了。
“请!”沈宓平伸右手。
吴重见他起火,心下不由也震了震,但他夙来常替安宁侯办事,可谓他半个亲信,有他背后撑腰倒也不怕。因而嘲笑道:“下官乃是朝廷亲命的北城批示,岂是甚么东西?世子爷也不必着恼,您如果不去,那下官就只好禀报都察院去!不过想必就算世子同意,沈大人也不会情愿如此吧?”
吴重见他们三人拂袖上船,竟是也没有禁止,秋娘她们也只不时地觑着沈宓与顾至诚。
顾至诚摇了点头,“废太子虽则仁义,却内心脆弱,俄然被废,又羁在冷宫受了些苦,目前肯定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便是皇大将他放出来,除非赵氏再也没有可立储之人,不然他毫不会再有机遇碰到阿谁位置。”
这段日子沈宓与他来往不成谓未几,从初时的客气疏离垂垂到志趣相投,再到现在对他开阔磊落的赏识敬佩,统统都天然又顺理成章。他不是不清楚他靠近他的企图,相反来讲,他顺水推舟与他连交友往,不也是有着一样的心机么?
沈宓也闻声了舫主的话。想了想,遂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弹唱两曲亦无不成。”
沈宓扬了扬唇,举起杯来,与他碰了碰。
如果说朝中清贵士族瞧不起军功出身的勋贵武将的话,那么勋贵武臣们瞧不起的,就是像刘家这类手无寸功纯靠裙带干系而晋位的皇亲国戚了。
吴重走到船内,与顾至诚拱了拱手道:“世子爷,获咎了。方才下官接到这女子报案,说是船上有人向她二人行猥亵之事,下官遁例过来补救,如有获咎之处,还瞥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