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璎又掺杂了出去,沈雁拿着牌的手也停了停。
她还记得她生母伍氏的模样,沈璎跟她有几分像,一样地会装无辜扮荏弱,她平生最瞧不起这类人,就是出身在高门贵户,也一样改不了蝇营狗苟的赋性。以是沈璎这么多次主动示好,她都是若即若离的,既不冰脸冰霜让沈宣下不来台,也不热忱亲热仿似就是远亲的侄女。
倒还拿甚么今后寻个好夫婿之类的来挤兑她!
沈思敏回到房里,独坐在榻上生了半日闷气,又连喝了两碗清火茶,才算是逐步沉着下来。
半晌后柳莺返来道:“姑奶奶才找二爷,说是想要把杜峻放在沈宓名下为弟子,成果却碰了壁。姑奶奶这会儿正不痛快着呢。”
沈璎见她有反应,心下凛了凛,然后道:“姑母须得恕我直言,我才敢说。”
沈思敏心下暗哂,面上却安静如初。
想到这里她又往沈璎看去,不晓得她既然说出这番话,那么又晓得不晓得她心底这番企图?杜沈两家都是有面子的人家,这些阴私可不能随便曝暴露来在面上。如果被她窥破了玄机,为了两家脸面,她必将不能再往下做了。
她沉着脸站起来:“传话下去,今后我们的人跟杜家的人一概保持间隔!”
府里本日恰是高低欢娱的时候,虽说一应喜庆之物俱都不备,但却禁不住孩子们那颗扑通腾跃的心,当四周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时,沈思敏则端着一张乌青的脸回了菱洲院,连沿途跟她打号召的沈璎也未曾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