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子将奏折拍在龙案上,拂袖起家:“甚么一腔热血?军中热血的男儿这么多,独独他这么目中无人!朕本来还想借此次机遇提提他的军职,授个实职予他。他既是这般张狂,朕还提他何为?岂不滋长了他的威风。”
“孙长史……”
“吃嘛吃嘛!”韩耘抓住他的袖子。“很好吃的!”
程谓顿了下。说道:“韩小将军初出宦海,身怀一腔热血,不免有些打动。”
“那你想如何着?”皇后斜睨他,将手放下扶下,说道:“我可警告你,韩家老太爷跟高祖是异姓兄弟,他韩稷也即是皇上的侄儿。且现在魏国公还在西北守边,你如果动了他,给我捅出甚么漏子,我可不会留甚么情面。”
辛乙望着他,半日才幽幽垂下头来。
曲高他们走出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将他扛了出去。便只听哀呼声由近而远传了一起,的确令人不忍直视。
韩耘惨叫起来。
皇后深呼吸了口气,站起来。又道:“不过这小子不敲打敲打,只怕也长了他的气势。”她转头望着他,幽幽道:“你让礼部的郭桀上个折子,表扬表扬韩稷此次在考场的表示,夸大他不畏权势铁面忘我这点。让皇上好好表扬表扬他。”
安宁侯微顿半晌,立时便颌首称是退了出去。
安宁侯也气,他不但那五千两银子收不返来,本身还被罚了两个月俸禄,再被皇后这一打,他也跳脚了:“谁会想到韩稷俄然会去?姓韩的本来伎俩就重,那姓谢的一把年纪扛不住也在道理当中。臣如果找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拿捏,可那样难道更让人起疑?”
程谓默语。
韩稷俄然撇开脸,抬起的手掌也改成去拿摆在榻头的兵法。
“大哥!大哥!”
辛乙愣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