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地直了直腰,叹道:“春闱考场上,刘某行事确是有不当之处,但刘某敬慕大人品德才学的一番情意,倒是六合可表!今儿我寻大人也不为别的意义,只求大人能够看在我这番诚恳上,宽恕刘某这一回。”
安宁侯略顿,俄然袖口里取出两块开凿生长条的桔皮黄寿山石,顺手伸到他面前,说道:“前日刘某偶得这两方佳石,因自知肚里墨水少,深恐暴殄了天物,想来想去,也只要子砚兄配得这二石,本日晓得子砚兄在此,故而随身带了来,还望子砚兄笑纳。”
沈宓这么说,很较着有松动的意义,这让他很欢畅,看来送礼也是要讲技能的,倘若他改赠一千两现银给他,只怕会被他反过来拿两千两扔过来打脸也不决!
安宁侯抬步上阶,感喟了声,说道:“不瞒子砚兄说,刘某此番是特地来向子砚兄赔不是的。”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他肯收,那就申明有戏。
顾颂取出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来,然后又取了块深蓝色的绸布蒙在面上,只见那本来幽幽的白光,在蓝布的过滤下顿时就变成了幽蓝色,而三人的面孔眼看着也变得狰狞可骇起来。
来源?那不就是备份礼单嘛!
如许的石头,一块少说也要一千来两银。
“如何回事?”他凝着双眉,沉声问。
安宁侯正与建安伯世子等几位勋贵说话,扭头一见沈宓单独站在了廊下,心下一颤,赶紧告别建安伯世子等人,走了过来,揖首道:“子砚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