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挥退了丫环,望着宁嬷嬷道:“你去查查这些日子,大爷究竟在做些甚么?”
“依我之见,归正我们是没证据,公开去寻他们也不会承认,既然梁子早已结下,要出这口气,倒不如暗中行事,让他们也吃个哑巴亏,到时也尝尝有苦说不出来的滋味为好。”
韩稷一手撑着额,一手又去戳他的颈窝,隔了小半晌,才漫不经心说道:“前些日子是来了信,不过说的都是中虎帐的事,没提到家里,我就没给母亲呈过来了。”说罢又去戳韩耘肥腰上的肉圈儿,非常好玩的模样。
“侯爷莫急,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刘括好生安慰着,一面从案上端了茶给他,一面说道:“侯爷被他们害得名声也坏了,皇上那边罚也领了,娘娘面前更是没讨得甚么好,就是眼下弄个水落石出,嫖宿那事终已成究竟,对挽回侯爷的名声全无用处。
“据查薛董二人打小便是对朋友,在一起不到半晌便会起吵嘴,荣国公府的顾颂倒是性子沉闷,常日里也极少出府,这两个月他们三人不是在护城河跑马,便是结伴去田庄消暑,非常有些刺眼。”
“必定是!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安宁侯吼怒起来,他拍着桌子,然后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张脸都已然气歪了:“他们那些蛮子向来就不大瞧得起我们,特别荣国公府,那顾至诚更是放肆放肆,前次因着吴重那事至今仍对我冷脸相对,此次绝对是顾至诚出的主张!
大周定国时老魏国公因战伤已有些不支,临终前便就作主让他们完了婚。宁嬷嬷是鄂氏的乳母,幼年也是从京师逃出去的,便就应鄂父所嘱陪着鄂氏一起到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