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深觉得然。
顾颂自打跟踪了韩稷返来,似又多了重苦衷,本来就还没曾与沈雁见过面,克日更是提也不再提她。只是常常拿着她编的字帖如有所思地发楞,又或者默不出声地练上一两个小时的字不挪窝。
辛乙过来道:“楚王拖了快一年,都未曾提起替少主争这世子之位,此次倒是利落。”
郑王即使老成,也有些坐不大住。他走下丹樨直冲到沈观裕面前,深深地作下一揖:“此次事败在宋寰身上,我晓得不怨先生,母后那边请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但是冲眼下的景象来看,我们已然处于下风,不晓得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沈观裕垂眸抿茶,姿势悠然自如。
“下个月不是秋狩了么?郑王来岁也将开府了,也许皇上此次秋狩上有他的企图也不决。”沈宓将手札合起来,一面收进怀里,一面起家拂了拂袖襟。“再有两日就是中秋,你三叔应是这两日就要返来了,可贵我们手头烦恼之事都已处理,已可好好放松两日了。”
“三叔终究要返来了么?”沈雁闻言也不由站起家来。
“可惜皇后按捺不住,放纵安宁侯罔顾法纪,现在先丢了亲兄弟,又丢了五城营,莫说我沈或人并非神仙,就算我真有那通天之术,又怎禁得起这番自作孽?”
郑明策上任后楚王也邀韩稷上王府夜饮过一回。
沈宓转头让葛舟传话去上房,沈观裕却正在端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