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歹先用些早餐,一会侯府定是慌乱,您昨儿才发了眩晕症,今儿万一累倒了可如何是好。”谢景翕上前扶许氏坐下,又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李嬷嬷道:“去陆府请大姐过来,就说母亲与我在家等她,一起去侯府。”
那厢顾恒见闹的不成模样,正要强行把四女人拖出去,谁知二少奶奶谢景琪俄然从床上冲了过来,大哥儿被她放在床上,她光着脚蓬乱着头发,手里攥着个枕头,直接就号召在了四女人头上,抡圆了砸。
四女人此人真是最善于戳人把柄火上浇油,几句话连带了两家人,话又说返来了,谁又说过侯府是他们二房的了。曾氏恨得牙痒痒,却也不好明着与二房撕破脸,可许氏就不一样了,原就憋着一肚子火,不能跟侯夫人掐,换来个无关紧急的二房小辈,她岂有再忍的事理。
世人惊的一时竟忘了拦,谢景琪连踹带砸,恶妻掐架般的架式,“你说谁养不住,你才养不住,我们家哥儿好好的,你满嘴放甚么屁!”
谢景翕与谢景怡闻声哭声,顿觉不妙,一起冲了出来,这才瞧见谢景琪竟是抱着大哥儿不放手,那摸样好似魔症了普通,谢景怡上前拉住许氏,“母亲,二mm已是如此,您又何必再招她,到底先把她劝住才是端庄,大哥儿但是等不得的。”
但谢家女子能拿得脱手的两个都已嫁作人妇,此事遂也作罢,只赏了好些物件给二爷屋里,让安奉候府非常风景了一阵子。现如本大哥儿短命,传的比当初还快,连一大早去了内阁的谢岑,都接到了同僚的告慰,而赶去内阁报丧的人却还未至。
谢景怡赶快拉住许氏,“母亲少说几句吧,二mm还阿谁模样,我们就别在这辩论嘴了。”
谢景翕环顾屋内一眼,问了一句,“如何没瞧见大哥儿的奶娘?”
“妹夫还站在这何为,二mm可好?”谢景怡提点了一句,顾恒才如梦初醒,“她,她在屋里。”
“你又是甚么东西,拿多大的脸在这经验我们!”许氏挣开谢景怡,一个巴掌号召了上去,“这是哪家没有教养的丫头,跟这胡说八道,有没有老子娘管的!”
许氏一闻声曾氏进门,方才的火顿时又窜了上来,曾氏被她吓了一跳,却也并不逞强,“亲家太太这话是如何说的,媳妇嫁出去,我们也是当自家女儿疼的,何曾委曲过她半分,出产的事都是说不准的,就是大哥儿,我们也心肝肉似的疼,谁还盼着他们不好是如何着。”
安奉候府二爷家添龙凤子的时候,都城里就没有不晓得的,从圣上到世家无不恋慕,特别圣上子嗣不旺,还曾暗里里问过安奉候,但是有甚法门,安奉候只道是偶合,亦有能够是二少奶奶家传之故,圣上听闻恍然大悟,一度曾想过要不要也纳一个谢家女放在后宫。
许氏被她吓的不轻,也不敢哭了,“好好好,我们不吵他,大哥儿睡的香,我们不吵她……”
“呦,这如何话说的,如何还吵上了。”谢景怡话音刚落,二房的四女人就进了门,仿佛一副看热烈的架式,“大伯母您一片美意被人曲解了不是,我们侯府如许的人家,那里无能出欺负儿媳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大哥儿生的时候就不大安康,养不住也是有的,谁家还没有个孩童短命的事,我听闻前几日府上不就有位哥儿掉进冰洞穴了吗。”
“我薄命的二姐儿啊……”
“谁要抱走我儿!我看谁敢!我儿睡的好好的,你们做甚么都来吵她!”谢景琪一闻声有人说大哥儿,顿时疯了普通,抱着大哥儿直往墙边靠,许氏刚要上前,就几乎被她踢了脸,“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