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翕蹙眉,“你要去官?但是圣上能承诺吗,如果你要退了,那我不能等你一起走吗?”
至于再深里头的弯弯绕绕,那就不是裴子汐该管的,人都已经没了,说甚也白搭。
圣上的确五味杂陈,端的生出一种树倒猢狲散的苦楚来,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他这把又老又垮台的骨头撑着,他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呐,但剩下两个年幼无知的,如何撑得起这大陈江山,他本来还希冀着把顾昀汲引发来,作为下一代能担大局的中流砥柱,但老二这么一去,统统的打算都给打乱了。
但不过才离了一天罢了,她就有些惦记,有想转头的打动,也不晓得顾昀是否顺利,圣上到底肯不肯放人,她抚摩着藏在厚裘衣内里的肚子,只但愿孩子出世之前,顾昀能赶到姑苏才好。
谢景翕比他料想的略微慢些,此时不过才出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