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把她抱进怀里,“你跟我想的一样,天大地大去哪折腾都行,就是别进了我们阿谁圈子就好。”
“圣上是不是转性了,跟晋王又穿一条裤子了?还是说他现在没人仰仗了,又把重视打晋王头上了。”
“不是,我如何觉的事没这么简朴呢,是不是还说甚么了,你可不准瞒我!”
顾昀笑笑,“敲打不至于,晋王也不是个能让人敲打的人,信上没说甚么,就是问候几句,一番场面上的庆祝词。”
谢景翕就不大乐意了,谁规定的啊,还非得给你们天家劳累一辈子啊,凭甚么病了还不让人安生,朝里就缺顾昀一人吗?
顾昀见过几次,当然更大的他也见过,以是潜认识里没把它当个好东西,还一度对圣上的审美感到迷惑,眼下这珠子竟然到了本技艺上,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跟珠子一块送到的另有封手札,顾昀没看便收了起来,顺手把那珠子摆在席子上,筹办给她闺女把玩。
顾昀笑看她,“怪不得丫头那么夺目,就随你。”顾昀感喟,“是另有一事,信里提了一句,圣上又添了个皇子,跟咱闺女一个月份里生的,以是这礼送的也并非全无含义,但总偿还没到阿谁份上,现在说甚么都早了点。”
“你如许猜也不算错,晋王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圣上实在早就没那么防着他了,人老了都遍及怀旧念亲,能仰仗的儿子都没了,底下的大臣们各各狼子野心,圣上他重新仰仗晋王也是道理当中,固然不会让他掺杂政事,但放在跟前排忧解难还是使得的。”
“这礼品送的倒是贴切。”冯冬评价道,“令媛明珠。”
顾小鱼镇静了一整天,夜里老早就睡的苦涩,她爹娘也头一次能安稳的坐下来讲个悄悄话,家里没有奶娘,小家伙一向是在他们屋里睡,说实话这两个月来,俩人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结壮觉。
“嗯?你说信?”谢景翕眸子子一转,“不是圣上写的,那也得是圣上口述的吧,让别人代笔也很普通啊,不过也就是执笔寺人,再了不得就是内阁大臣,还能有谁啊?”
谢景翕早就瞧见她对那小算盘感兴趣,小家伙趴在席子上举步维艰,但她的目标十清楚白,一堆小玩意里,她一眼就瞧上了那块玉算盘,瞧见了就拼了命的想要拿,无法胳膊腿使不上劲,她亲爹亲娘也没有筹算帮她的意义,只晓得瞪眼看她笑话。
“瞧你这急脾气,我当然不能把我闺女往坑里推,这不还早呢吗,虽说圣上这身子骨是悬了点,但他要生,谁还能拦着么,多生一个总归是多一个保障,万一他能多活几年呢,谁也说不准的事,连晋王眼下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以是我们啊,还踏结结实的过我们的小日子,如何也得等闺女能说会蹦了再筹算。”
不过顾小鱼明显对这个跟她脑袋普通大的珠子没甚么兴趣,瞅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固执的固执的去够那块玉算盘。
这两位皆是情面通达,该不问的都没问,但这颗大珠子一开,甭管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好东西的,都晓得这玩意不是普通人能送的,不定是那哪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顾昀歪在床上揉眉头,谢景翕倚在他身上,“咱俩都多久没能一起这么落拓了,我看啊,今后白日就得可劲折腾你闺女,夜里还能安稳些。”
“那倒没有,你是觉的圣上给咱这礼大了点是吧,实在没你想的那么严峻,凡是身外之物不当回事的时候,那就证明圣上必有近忧,他现在有更次疼的事,心机早不在这些物件上了,再说了,我当初给他拉拢了江右商帮这么个聚宝盆,圣上他不缺银子,别说给咱闺女个破珠子,就是往他宝座上挖块龙头都使得。”顾昀话音一顿,“不过你猜猜看,信是谁写的。”